瞿家兄妹也想跟去,宗奎本想獨自前往。但最後,還是禁不住這兩人在鬧,便留了瞿懿行在監察局注意情況,帶著瞿嘉言出發,前往藥王谷。
宗奎自從多年前因抓捕偷盜靈器的寇大千一夥來過這,此後便再未踏足了。
順著之前的記憶,他在山洞裡見到了古機老人。
也湊巧,今天古機老人並未外出。他依舊是那副懶散模樣,悠哉地躺在吊床上。本來對宗奎的到來意興闌珊,卻在看到他手中的物品後驚地坐了起來。
“那是。。。”
“是土靈槍,”宗奎遞上那兩截槍身,“只是,現在,也不知道還該不該這麼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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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機老人輕輕地撫摸著愛徒的佳作,眼裡泛起一陣柔情與辛酸。
他側過身去,嘆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連你最後留在這世上的念想,也保不住了麼。。。”
古機老人聽著宗奎講述前因後果,心裡卻並無過多悲憤。
他記得當初那個小女孩,也聽聞了原系靈術現世的訊息。斯人已逝,徒留生者無限的懷念與慨嘆,土靈槍的這個結局,只是讓古機老人想到潘決明的結局,不免一陣悵然。也許,不過天意如此罷。
原本他對此也不抱有希望,但當看到瞿嘉言的時候,心裡卻有了別的想法。
瞿嘉言也不管他二人的談話,只是蹲在一旁,似是對著有生命的物體一般,指著那兩截槍身說教:“你說你啊,找誰不好,怎麼就找上了白星漸那個人呢!這厲害的土系術師那麼多,選誰不好?再不濟,你跟我,跟我哥,都行啊。偏偏你就被派給了白星漸那傢伙,好了,現在啥都沒了。唉,別覺得無辜啊,我是覺得,能跟著白星漸的,多半不會有啥好下場。真的,你別不信。。。”
古機老人看著那槍身斷端若隱若現的棕色亮點,現在雖然細微得可以忽略,但在他眼裡,卻足夠耀眼。
他看了看旁邊那鬧騰好動的女子,不由得笑出了聲。他走上前,看著瞿嘉言,問道:“小女娃,你可是,真心想修好這土靈槍的?”
瞿嘉言一愣,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這。。。明明是宗奎帶著土靈槍來找他的,自己不過是跟過來湊熱鬧的,為何這古機老人突然沒頭沒腦地要問自己這麼一句?雖然,對於身為土系術師的自己來說,也確實不想這件神器就此淪為廢品就是了。
在得到瞿嘉言肯定的回答後,古機老人拿過那土靈槍,繼續說道:“這流靈系列在靈屬性武器中也算獨一無二的存在了,透過建立術師的靈力與武器之間的聯絡,實現人器合一。這聯絡一旦建立,便是唯一。可如今,土靈槍與它原來術師的聯絡已斷,槍身也已折損,恢復原樣怕是難了。只是,若經此一役而能涅盤重生,到也是個不錯的機緣。”
瞿嘉言越聽越糊塗,直到碰到土靈槍的手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力量竄進她體內,她下意識地便甩掉了手中的土靈槍,整個人都彈開了。
“這。。。不可能吧。”能言善道的瞿嘉言一時間也結巴了,無助地看了看古機老人,又看了看同樣愣在旁邊的宗奎。
瞿嘉言嚥了咽口水,重新去拾起那土靈槍,依舊感受到了那奇怪的感覺,就像一陣熱熱的氣流經由土靈槍流向她的手,再流入她的身體,與她體內的土系靈力碰撞、交融。
此情此景,他們都無法解釋。
也許,潘決明在鑄造靈器時蘊含的心血、情感,也傳給了一具具冰冷的武器。經由與人的碰觸,這些靈器,也冥冥中走向了自己的選擇。
古機老人提醒瞿嘉言,目前土靈槍的反應可能只是暫時的,與她的聯絡還不算緊密,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如若她今後勤加使用,這本斷成兩截的槍身,也許會脫胎換骨,成為獨屬於她的、全新的土靈槍也不一定。
“當然,你若嫌它棘手,將它交還給他原來的主人便是,至於土靈槍會不會再度覺醒,就看天意吧。”
二人臨走前,古機老人把木靈鏢也交給了宗奎。
當年,宗奎顧念木靈鏢是潘決明親自交給他師父的信物,便並未上繳,權當給老人留個念想。
古機老人看了看手中的木靈鏢,溫柔的摩挲著,想到當年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女孩如今都能在靈術界掀起軒然大波了,不由得心生感嘆:“是我老咯,跟不上你們年輕人了。我總以為,這等傷人的東西,只會帶來殺戮和悲劇。可它們既然誕生,便自然有它們的道理,我又有何權利去否定它們。這木靈鏢,就由你處置吧,我信不過中央府那幫老傢伙,但我相信你。若你也不知如何處置,不如。。。把它交給那個小女娃吧,靈術界獨一無二的原系術師,和靈術界獨一無二的靈器,不也許,她會給木靈鏢尋個更好的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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