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楊禾州中心整個都洋溢著一片喧鬧喜慶的氣氛,州長長子符榆與司家小姐司若妍訂婚的訊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司家是楊禾州修煉木系靈術的第二大家,這幾年經營得當,也算是賺的盆滿缽滿。眾人也都紛紛感嘆這兩人才是門當戶對的組合。
當然,早先薛倩和符榆的事也是鬧得比較厲害,周圍的百姓們都知道個大概。平常噹噹談資說笑便罷了,不過,今天可是符家的大喜日子,也沒人敢大肆宣揚去觸符貴的黴頭。
而時刻都講究排場的符貴也少見得大方起來,在楊禾州內大發喜錢,包下了數家大酒樓免費宴請楊禾州的百姓們。雖說平時符貴也沒少幹不地道的事,但有便宜,誰又不願意要呢。所以,大部分人還是給了符貴這個面子,圍著楊禾州州長府的方圓數十公里都鬧得熱熱烈烈的。
而富麗堂皇的州長府內,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外堂,符貴正帶著符榆在宴請一眾賓客。
這些年,憑著他的多方打點,符家也算是形成了自己的勢力網。雖然也有有不屑於符貴的行徑,但對大多數既得利益者來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他們還都是樂得跟這個有權有勢的大財主打點交情的。
而其中,在一眾賓客中,最為顯眼的便是來自神武州農植局的主事祁楔。本來這一職位由祁九紳的父親祁豐平就任,而數年前他升任首閣長老後,他的弟弟祁楔便頂上了這一職位。
向來,定居神武州的名術師大多自稱一派,鮮少與地方州的官員等勢力來往,當然,這也有為警惕內外聯合威脅神武州的統治,大家預設的規則制約罷了。但到底,各屆府長、首閣對此事都沒有強硬限制,所以,真實情況到底如何,也未曾可知。
這不,祁楔這便不遠千里從神武州而來,還帶上了他的獨子祁定淵也是和李雲岫、符檸他們同屆的靈學院學徒。
這兩家早年並無交情,堂堂中央府官員親自下到地屬州中參加州長之子的訂婚禮,周圍人與其說在議論祁楔此舉掉身份,不如說更多的是在感慨符貴的手眼通天。這個胸無點墨、德行有缺的地頭蛇,有了神武州官員的撐腰,那是相當的硬氣。
而在外堂這邊觥籌交錯之際,內堂的安靜卻顯得相當違和。
符檸遣散了一眾僕人,只留她和司若妍在她的閨房中。
她與司若妍坐在床邊,拉起對方的手,滿心的欣喜溢於言表:“我之前一直在想,這輩子,我那個不爭氣的哥哥到底還能不能找到妻子。現在,知道未來要當我嫂子的人是妍妍你,我可放心了。哼,就是便宜我那哥哥了!”
“別,你以後可別叫我嫂子,總感覺聽著好老的樣子。”
“好,那我就還是叫你妍妍~妍妍,要和我哥哥一起幸福呀。”
司若妍看著旁邊的符檸,笑了笑,但僵硬的嘴角和略顯憔悴的面容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人們都羨慕司家的身份地位,都認為能和符家聯姻是莫大的喜事,但內裡的心酸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
這些年,家裡的僱傭兵生意越做越大,但父母的關係卻越來越惡劣。司若妍也在年復一年中逐漸從害怕到痛苦再到絕望,最後,到現在的習以為常。
而隨著司家勢力的逐漸增大,被盯上也是遲早的事,更別說他們定居在符家掌管的楊禾州,自然很多事肯定是受制於符家的。
一開始,符貴其實本來並不想與對方定親,而是籌謀著攀上更有權有勢的親家。奈何符榆和薛倩的那檔子事鬧得有些大,稍微有些本事的靈術大家一打聽也就知道了,便也紛紛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