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下午,經過評估,李雲岫得到了出院許可。雖然元希辰還建議她再修養會兒,但她還是堅持出院了。
這會,各班都還沒下課,學院的走道上難得格外安靜。草草地回宿舍放下東西,李雲岫便走出大樓,享受悠閒的漫步。偶爾有晚秋的風聲夾雜著遠處操練場窸窸窣窣的訓練聲響,甚是愜意。
李雲岫伸了個懶腰,在健療院躺了四天的她,這會感覺全身筋骨都軟綿綿的,想到其他人這會應該都在訓練,她也不免心癢癢,想趕快活動起來了。
她長長地吸一口氣,感受著自由的味道。突然,她眉頭一皺,回頭便看見蒼揚正站在她身後,瞪大了眼睛,兩隻手像個爪子一樣,估計原本是想嚇她,但卻沒料到自己發現了,反而把他給唬住了,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動彈。
李雲岫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蒼揚同學,你怎麼老喜歡捉弄人呢?無聊。。。”
蒼揚調皮地眨了下眼睛,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李雲岫,說道:“這怎麼能說是捉弄呢?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發現了啊,我還特意藏了藏呢。有意思!誒,上次見你,還所一副天都塌下來的樣子,這會好像清爽了不少。怎麼樣?是不是都多虧了我的秘術啊。”
“是啊,可不是多虧了你麼,”忍著不爽,李雲岫姑且還是向他表達了感謝,就是僵硬的表情完全出賣了她內心的不爽,“希辰可都跟我說了呢,這套安靈心法,你教的真的是非常正確的,一、丁、點差錯都沒有!”
蒼揚依舊笑著,擺擺手,說道:“哎呀,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麼。哈哈,你那天拉這個臉的,我也是好心,幫你放鬆放鬆心情嘛!反正結果是好的,過程什麼的就不要在意啦,雲岫同學。”
李雲岫哼了一聲,對他的歪理完全無法贊同,說道:“我當時還幫你辯解,說沒有人會這麼閒著沒事幹的。誰想到。。。算了!不過,說起來,現在不是還沒下課嗎。。。你在這裡幹什麼?”
蒼揚搖頭晃腦地吹著口哨,一臉的漫不經心:“我們教官有臨時任務交給我,所以我跑出來了。”
“真的假的?”
“假的,”說罷,蒼揚又露出了那般陽光燦爛、極具欺騙性的笑容,“就是單純的翹課而已,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自己又掉進這個人的坑裡了,他嘴裡還真的沒幾句真話。李雲岫憋了半天,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讓她不由得也是氣,突然有種想放下內心的包袱,直接上手打人的衝動,看來當時被言懷箋追著打,這人還真是活該!
她看了眼周圍,發現這裡是土系大樓門前,也就是她和言懷箋上次找到他的地方。該說他也是夠‘專一’的嗎,每次翹課都找同一個地方。
正說著,遠處慢慢傳來人群走動的聲音,看樣子,是土系的人已經下課了。李雲岫看有人來了,也不打算跟蒼揚繼續在這耗了。
但下一秒,當她看到那個身影時,她卻完全定住了腳步圍繞在其他幾名女生中間,如眾星捧月的白星憐正款款走來,依舊是那般高貴優雅。
而白星憐也看向了她這邊,並向他們走來。她還以為對方是向著自己來的,但馬上,她便明白,白星憐的目標,是她旁邊的蒼揚。
來人微微一笑,聲音溫柔而婉轉,表現大方而得體。相較之下,插著手袋,依舊是那般隨性的蒼揚,實在是完全不一樣的畫風。對於執著於禮教道義的白星憐來說,卻一點反對和嫌棄都沒有,也是神奇。
他們兩人禮貌性地寒暄了幾句後,白星憐便轉身離去。
全程,對旁邊的李雲岫,連餘光都沒瞥上一眼,彷彿完全沒看到她的存在。
蒼揚低頭看眼神複雜的李雲岫,勾了勾嘴角,問道:“你和白星憐之間,似乎有點故事哦!”
李雲岫轉而也上下打量起他來,有樣學樣:“你和白星憐之間,似乎故事更多哦!”
估計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回應,蒼揚不禁笑出了聲,遂而看著白星憐遠去的方向說道:“嘛,都是社交關係而已,倒沒什麼有意思的故事。還是你有意思一些。”
“這個誇獎倒不必。。。對了,在你看來,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啊、咧,真奇怪,跟男生打聽另一個女生的訊息?嘶。。。有玄機!”
李雲岫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蒼揚笑了笑,繼續說道:“和你們楊禾州相鄰的土系領地的故事,我還以為,你會比我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