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小師叔那個性子,要是那層窗戶紙還沒破,肯定不會任由這位傅先生大大咧咧地直接住進她的房間的。而方才不待黃玥然開口,傅錦朝就直接指出了羅甜的房間,顯然是羅甜已經和傅錦朝說過了。
“行了,你就別多想了,也別多嘴,這是小師叔的私事兒,咱們當小輩的不好說的,記住沒?”榮遊耳提面命道。
黃玥然不耐煩地斜了榮遊一眼,“好啦好啦,你當我傻大姐啊,什麼都往外禿嚕,小師叔的事情我能說嗎,我又不是缺心眼兒!”
誰說你不是來著?榮遊將這話嚥了下去,摟住了黃玥然的肩膀:“好了好了,三師叔交代了要去通知人呢,那麼多人,可別耽誤了。”
說到正事,黃玥然也顧不得衝榮遊翻白眼了,風風火火地通知人去了。
樓上,傅錦朝將兩人的東西一一從箱子裡取出來歸置好,畢竟若是不出意外,兩人要在這裡好好住上一段時間了。
香城繁華,然而這片落羽山卻依舊清淨,羅甜年紀小,留給她的可說是這三樓上最大,同時也是風景最好的一間屋子。
說是一間,其實應該算是一個小套。外面是一個客廳,沙發,茶几,還有兩排書架和一張長長的木質案几。上面除了常用的筆墨紙硯,就是硃砂,黃紙,玉筆,還有幾個小瓶子,倒是不知道里面放著的是什麼東西了。不過想想望京家中書房裡放的東西,傅錦朝也能猜到一二。
外面還有一個朝外延伸的小陽臺,陽臺上除了兩把椅子和一個小茶几,除此之外,還放著一個鞦韆吊椅。吊椅應該是特意定製的,很大,而且裡面還放了許多軟綿綿的抱枕,可以想象,陽光晴好的上午,軟綿綿地躺在這裡面會有多舒服。
裡面是臥室,最中間一張大床很是顯眼,洗手間的對面還有一個步入式的衣櫥,衣櫥不是太大,但是卻很合用,就是此時,裡面也防著不少連吊牌都還沒有拆的衣服。
見微知著,從看這一個房間,大約就能猜到八卦堂的人對羅甜是什麼態度了。
對此,傅錦朝表示,他還挺滿意的。
這是別人重視他未婚妻,關心他未婚妻的表現嘛。
打量好了居住環境,傅錦朝把筆電開啟,開始給以前的教授和同學發郵件。雖說他人回來了,但是這份關係卻是要一直維繫著的,別的不說,就說他們手上現在掌握著的研究技術就要比國內快上好幾步,在這方面,傅錦朝還是很樂意和國際接軌的。
傅錦朝在樓上忙碌,羅甜在樓下說得也是正事兒。
“師兄,當年江一慶就圖謀鳳靈,如今鳳靈即將生靈,這老小子只怕又要捲土重來了啊。”相師越是功力高深,對於事情的敏銳度就越強,尤其在突破到上三品之境之後,雖說還沒達到天人合一,可是這種直覺會變得越來越敏銳。
昨天聽黃玥然和榮遊提起江飛絕,她自己又想到江一慶之後,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只是有些事情若是功力不夠,貿貿然參與進來只會惹麻煩,所以羅甜就避開了其他人。並不是她看不起黃玥然他們,而且江一慶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圖謀了幾十年,哪怕已經走上了歪道,可是一身本事並不是假的。就算當年羅甜害得他修為大跌,可是過了這麼多年,焉知道這老頭沒有想出其他辦法來恢復自己呢。
對待這樣的敵人,不管多小心,也是不為過的。
“師兄,有件事我覺得我們可以商量一下……”羅甜壓低了聲音,又刻意佈下一層防護罩,保證這段對話,除開他們倆人,其他人絕對聽不到。
葛思明神色越發嚴肅,聽完後道:“這事得再和堂主和二師兄商量一下,務必要做得隱秘。”
“此事非同小可,江一慶擅長於天機演算之術,要想矇蔽他,又事關鳳靈,和我們四人之力只怕也只是勉強成功,但是此事又絕對不能外傳,這事情只我們四人知道足矣。”其實這事在得知鳳靈的訊息之後羅甜就開始琢磨了,這不又多了個江一慶這個危險因素,她就把這個又考慮了進來。
“你說得對,一定要小心謹慎,小心謹慎。”葛思明下意識又重複了一遍道。
接風宴定在一週之後舉辦,可是羅甜許久沒有回來,按理說,小輩們也該來見見她才是。而且依照師門規矩,哪怕這些小輩們實際上年齡都比羅甜大,可只要叫一聲師叔,這好處就是能拿的。羅甜年齡小,可是本事大,尤其在蘊養法器之上格外有一手,故而黃玥然一通知說小師叔已經到落羽山,人在香城的就全都拖著徒弟回來了。
張省非和潘易在檢視了鳳靈的情況後回來,一進門,就看到裡面熱鬧嘈雜,大的小的鬧成一團,這要讓外人看到,非得懷疑自己平日裡看到的是個假大師不可。
“堂主。”
“師父。”。
“師叔。”
“師叔祖。”
……
各種叫聲依次響起,張省非和潘易一一點頭之後走到裡面,才看到幾乎被人群給淹沒的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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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二師兄。”羅甜“艱難”地從人堆裡掙扎出來,奸笑著朝兩人伸出手道:“我這隻出不進一晚上了,你們怎麼也該安慰安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