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爺爺這會兒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麻醉還沒醒。又有專業陪護陪在這兒,在這兒耽擱了半天,一家子肚子也餓了,所以等到羅奶奶和羅國良再趕到醫院的時候,羅國安一家子已經先回去了。
羅奶奶一臉的黑色:“老大呢,他老子還躺在裡面呢,這個不孝子就先回去了?”
“媽,你胡說什麼呢,難不成要大哥他們一家守在這兒不吃不喝嘛,行了,反正這病房也準備好了,你們就在這兒先等著吧,既然爸這兒暫時已經沒事兒了,小柱子還在他奶奶家呢,我跟建國也先回去了。”羅秀秀頭都開始疼了起來,甩來了羅奶奶拉住她的手,和丈夫徑直回去接兒子了。雖說婆婆看在小柱子和大哥的份兒上對她還不錯,但是有時候還是會想要拿捏住她,羅秀秀也不願意給婆婆留下口舌。
“你,你!”羅奶奶指著女兒的背影你了半天,也沒見這羅秀秀轉頭,倒是又把她自己給氣得夠嗆。
羅國良看到這一幕悄悄地撇了撇嘴,自己上了病床開始睡覺了。這一夜忙得,他可吃不消了。
再說了,要羅國良自己說啊,他老孃也是自己作的,當年非要把秀秀嫁給安平那個二椅子,也不想想這貨是個什麼名聲。自從當年秀秀跑了之後,安平好些年都沒能再娶上媳婦兒,畢竟有了羅秀秀這個例子在前,又有哪個敢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呢。安家兩個老的到最後急的沒辦法了,最後也不知道尋摸去了哪個山溝溝裡,硬實給安平娶回了一個外地媳婦。至於那樣貌嘛,不是羅國良說人壞話,反正跟他家秀秀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可是也不知道這安平是跟男人在一起時間長了還是怎麼樣,反正那媳婦兒娶回來這麼多年呢,一直都沒見著懷上,三天一小吵九天一大吵的,據說可熱鬧了。
羅國良這一夜也確實沒怎麼閤眼,這會兒人一躺下來,還沒一會兒呢,就睡沉了,等到羅奶奶抱怨完女兒轉頭想叫兒子的時候,羅國良都打起鼾來了。
“怎麼樣,爺爺沒事兒吧?”因為容靜言在羅家的緣故,所以他們往日裡基本不會提到羅老爺子,畢竟當年的事情就是紮在容家人心上的一根刺,時日越久,傷痕越深。要不是羅國安自己成器,而且又有個容貌肖似生母的女兒,容靜言當年說不得還真會遷怒呢。
羅甜朝姐姐聳了聳肩,“這會兒已經沒事了,但是醫生說他年紀畢竟大了,像這樣的情況要是再來一回,估摸著就要再見了。”
容靜言聞言冷哼了一聲道:“好人不長命,禍害得留千年呢,那老東西可死不掉!”
姐妹倆聽到這話後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做聲,就是羅國安也只能苦笑兩聲。雖說說的是他親爹,但是換個角度置身處地想想,容靜言沒恨的直接弄死羅老爺子,都是看在羅國安的面子上了。
“哎呀,我餓死了,早上起來本來就沒來的吃東西,這會兒又出去折騰了半天,連嫂,今兒準備了什麼啊!”羅甜可以朝廚房嚷嚷道。
“來啦來啦,你放心,都是你喜歡吃的東西。”連嫂笑意吟吟地捧著菜出來了。
這羅家上下都不是挑嘴的人,最挑食的就是羅甜了,一家子又都寵著她,這一來二去的,連嫂就跟傅家的宋嫂一樣的,別的不說,羅甜愛吃的那可都是拿手菜。
吃完了飯,羅甜就抬腳回自己那邊了,今天她爸帶她過去主要也是讓她看看羅爺爺的情況,羅甜已經確認了羅爺爺的情況,下午再去探病自然就不用去了。何況就算她想去,估摸著羅奶奶還不樂意看到她呢。
“哎,甜兒,這是傅家給你的東西,就是這小箱子有點奇怪,我收拾裡一圈都沒看到有鑰匙,難不成是路上掉了?”羅月叫住了妹妹,指著桌上的小箱子道。
“沒事兒,我搬回去自己鼓搗看看,實在不行,那就砸了嘛。”羅甜毫不在意說道。
羅月:“……”
我妹就是這麼酷炫到沒朋友!
這箱子看著小,重量卻是不輕,羅甜將箱子夾在臂下,悠悠閒閒地晃了回去。
“咦,這招行不通啊!”羅甜扔掉了從工具箱裡摸出來的鐵絲,搗了半天也沒把這把精巧的小鎖給搗開,頓時有點洩氣,“難道是我當時學藝不精?明明那些個鎖都開下來了啊。”
這招數還是她閒來無事的時候跟榮遊學的,榮家祖上的出身有點不大光彩,到了榮遊他爸這一輩吧,雖然已經不做這事兒了,不過這麼點祖傳的手藝還是留了下來。反正在外面這麼久,羅甜就沒看到過榮遊開不開的鎖。有時候閒得無聊,羅甜和黃玥然就纏著榮遊讓他教他們開鎖,這事兒最重要就是個技巧和練習,這倆人都是聰明的,練了一段時間之後就算是粗粗出師了,當然了,具體比較起來的話,還是遠遠不如榮遊的。
“於阿姨肯定不會送這麼奇怪的東西過來,肯定是傅錦朝送的,但是就送個箱子是什麼意思呢,又沒個鑰匙,鑰匙……啊,鑰匙!”羅甜驚呼了一聲,小跑進自己的書房,左邊一溜兒排的都是傅錦朝零零散散送給自己的小禮物,其中有一條手鍊,要是羅甜沒記錯,上面掛著個小銀鑰匙。只是羅甜手上常年帶著兩串五帝錢,就不高興帶其他飾品了,傅錦朝送的這條手鍊,這些年一直都是壓箱底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