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甜默默在心裡砸了傅錦朝的小人一頓,而後嚴肅道:“傅叔叔要是好奇的話,回頭我可以跟傅叔叔詳細解釋一下,只是務必切記,要帶著這串五帝錢。”
傅躍民還是挺惜命的,羅甜這般嚴肅,他自然也不會輕忽,當下就將那串五帝錢戴在了手上,有西裝擋著,倒也不太能看得見。“那行,我就先走了。”他那邊實在是事情緊急,容不得再耽擱了。
“甜兒,你能告訴阿姨為什麼嗎?”目送丈夫出門後,于思淼忍不住問道。
羅甜笑了笑,“於阿姨,傅爺爺應該告訴你我是幹什麼了的吧。”
于思淼點了點頭,說實在的,一開始聽公公說羅甜是個相師她還不信來著,畢竟跟那些動輒五六十歲鬍子都花白的老頭比起來,羅甜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小了,只是公公說得那麼嚴肅,由不得於思淼不信。“是,朝朝爺爺跟我們都說過了,所以甜兒你剛剛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嘛?”想到這裡,于思淼的心中頗有些後怕,要是羅甜今天沒有來,又或者是丈夫沒有停下來和羅甜打招呼,那是不是羅甜就不會發現丈夫的異常,那麼到時丈夫又會怎麼樣?于思淼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
傅錦朝見狀自然是明白母親想得有點多了,“媽,爸沒事的。”
兒子的話像是水中的浮木,于思淼緊緊抓住傅錦朝的手,“是,甜兒都把法器借給你爸了,你爸肯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羅甜心裡感嘆了一番傅家夫妻的感情實在是好,而後伸手,朝于思淼體內打入一道靈力,于思淼的臉色可目見的又紅潤起來,就連原本擔憂不安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于思淼這才徹底相信了,面前這個小女孩,是真真正正有本事的。
“於阿姨,有錦朝的紫氣傍身,傅叔叔是絕對不會出事的,你要對錦朝有信心啊。”
“紫氣?”不止於思淼,就是張峰也很好奇,他們只看到羅甜的手指和傅錦朝的手指指間相對,而後彷佛抽取出了什麼東西一樣,只是他們什麼都看不見。
“嗨,我都忘了,你們是看不見的,這麼說吧,阿姨你也知道錦朝的命格,他命格極貴,紫氣傍身,說直白點,差不多就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從來只有好事找上門,絕對不敢有厄運來找他的。我借他一縷紫氣封存在我的法器裡,法器護主,不管發生什麼,傅叔叔都會安然無恙的。只不過氣這個東西,無色無形無相,除非開了天眼,否則是看不見的。”羅甜將事情解釋了一下。
得知丈夫肯定無礙之後,于思淼原本緊緊吊著的心也鬆快了些,拉著羅甜和張峰坐了下來,吩咐保姆又上了點東西。“知道你們吃過了,就當陪著我們孃兒倆再吃一點吧。”
張峰摸頭嘿嘿笑了兩聲,“早上起得急了點,還真沒來得及吃。”
“這怎麼能行呢!宋嫂,多準備點,對了,還有牛奶別忘了。”于思淼又揚聲道。
羅甜默默抽了抽嘴角,她能不能說不想喝牛奶?
從前為了長高,被老頭兒騙得一天三頓頓頓不落地喝牛奶,後來才知道,不管她喝不喝,她的身高都不大可能低於168,畢竟身高計算公式在那兒呢。結果也不知道是牛奶喝得太多了還是怎麼樣,才上高一呢,她就飆到了176,成功地鶴立雞群,幸而高中三年只長了3,不然她覺得自己真的可以考慮一下轉行事宜了。所以羅甜對於牛奶的逆反心理還是挺嚴重的,也不是說聞到味道就想吐,就真的是不想喝。
宋嫂做事十分麻利,沒一會兒就重新整治好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又送了上來,羅甜默默地開始埋頭喝粥,至於牛奶,哦,她真的不想喝。
等到羅甜磨磨蹭蹭喝完粥,赫然發現,她手邊的牛奶杯子是空的,羅甜頓時大喜過望,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傅錦朝,只有他有“作案嫌疑”嘛。
其實傅錦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那杯牛奶給喝掉,大概是看到羅甜全身都在抗拒那杯牛奶吧,所以他趁著母親和張峰聊天的時候迅速將那杯牛奶給喝了。果不其然,他看到了羅甜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唔嗯,既然羅甜開心了,那就行了吧。至於他為什麼要讓羅甜開心?這個就不管了。
“哎呀,朝朝,不早了,你該去上學了。”于思淼幾句話催走了兒子,回到屋內後對著羅甜又頗有些欲言又止,羅甜哪能看不懂,當下朝張峰道:“哥,你不是說幫我去看花木的事情的嘛,我就在這兒等你,你先去唄。”
張峰點了點頭,他自然看出來是傅太太有話想跟自家小表妹說,反正甜兒在這裡也不會出事,張峰應了一聲之後就開車走了,臨走前還不忘交代她說鄒森大概會在十點左右到,讓她自己去找他。
“知道啦,管家公。”羅甜捂住耳朵嬌哼了一聲。
張峰拿妹妹沒辦法,只得又和于思淼說了兩句好話才告辭。
“甜兒,我們去書房說吧。”
羅甜應了聲好,客隨主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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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剛吃完早飯不宜喝茶,但是于思淼這會兒泡茶顯然不是為了喝的,而是習慣性的動作可以舒緩她的情緒。淡淡的霧氣盤旋而上,清幽的茶香逸散在空氣之中,玉白的手指襯著白瓷茶具,說不出的風姿雅韻。
難怪傅錦朝長這麼好看呢!羅甜心中有一丟丟的小嫉妒,長得比她還好呢!只是想到自己爹媽,羅甜心又甜了起來,嘿嘿嘿,自己將來也會長得很漂亮的嘛,看看姐姐就知道了啊,畢竟她們姐兒倆長得像嘛。
一杯茶泡完,于思淼的情緒也漸漸被整理好,說出口的話也變得從容起來:“甜兒,對於你願意救朝朝這件事,我跟朝朝爸爸都十分感激你,朝朝的命格我也聽我公公說了,說實在的,作為一個母親,孩子能健康平安地長大就是我唯一的期盼了,我從來不指望他將來要有多成器,成就要有多輝煌,只要這個孩子能幸福,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就沒有其他想法了。”丈夫從政,看似一路平路青雲,實則步步如履薄冰,若是可以,于思淼是不願意兒子再走丈夫的老路的。
羅甜聽出了于思淼口中的未盡之意,琢磨了一番後道:“於阿姨,我說個冒失話,你別見怪。”
“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什麼,你只管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