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爸說,同學約我出來小聚,還讓我同學幫忙打個掩護才被放出來,昨天出來一次,今天又來一次,估計他晚會還是會猜疑,我不能呆到晚上。”
這日子過的真是窩囊,封斯景連聲嘆氣,想當初在京市的時候,下班回家就能看到心肝寶貝,現在呢,想見一面都這麼難。
“你也不要失望啦,明天又見呢。”
江南剛坐下要吃飯,又站起身,他進門時拎著的兩個包裝袋放在了沙發上,此刻忙拉著封斯景走過去,從包裝袋裡拿出一件厚夾克:“那,給你買的,少爺屈尊穿一下唄。”
封斯景是行走的衣服架子,加之江南熟悉他的尺寸,穿著很合身。
江南又從另一個包裝袋裡拿出一雙平板運動鞋讓封斯景試了下,這次購物非常完美。
“跟你平日穿的衣服比不了,先湊合穿吧,司機得有司機的樣子。”
封斯景側目瞥眼正低頭收拾包裝袋的江南,心裡美滋滋的,他喜歡江南為他添置衣物和日用品,像夫妻過日子一樣。
衣服和鞋都是知名品牌,雖然不是奢侈品,價格亦是不低的,被他穿在身上十分好看。
“寶貝,破費啦。”江南剛站直便被攔腰箍進懷裡,嘴上的溫熱令他瞬間失了神。
扶腰的手摩挲著鑽進衣服裡,溫柔地研磨每寸肌膚,江南的臉越來越燙,他輕輕地推了下封斯景:“先吃飯。”
那雙手仍然沒有停,帶著性慾的眸光直直地逼過來:“先吃你!”
說罷俯身又要吻上,再次被江南推開:“我先沖個澡?很快的。”
封斯景無奈地笑了聲:“真是個講衛生的好寶寶 。”
江南眉眼彎彎,往浴室走去。
“我起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也就是說一個多小時前剛洗過。”
江南嗯了聲,浴室的門便被關上了。
這恐怕是江南最快速最簡潔的一次沖澡,他進臥室的時候,封斯景以一種妖嬈的姿勢斜躺在床上,嘴角那股邪魅的弧度微微上揚著:“寶貝兒,三分零18秒。贊。”
江南沒洗頭,只裹著浴巾走近:“希望你一會兒不會是三分零18秒。”
“嘿,挑釁是吧?“封斯景噙著笑,狠拽一下,江南便倒進他的懷裡,浴巾脫落被順手放在床頭櫃上。
肌膚相親的一剎那,封斯景嘴角的笑意全沒了,粗重的喘息聲擦過耳畔:“你再說一遍,誰三分零18秒,嗯?”
曖昧的氣息從耳旁流向脖頸,一雙大手似乎抑制不住激動狠厲地蹂躪著腰骨,順勢而下,抓起拍打穿過縫隙磋磨於掌間。
他們非常熟悉彼此的身體,一氣呵成的性事如嬌豔的玫瑰被潤雨灌溉,絲絲滑滑的低落進苞谷最深處,從如饑似渴到酣暢淋漓,一次放縱是不夠的,直到四肢百骸失去所有力氣,才纏纏綿綿地擁在一起,轉而又睡的昏天暗地。
這個時候,所有顧及被拋去,心裡眼裡腦海裡只有彼此。
南方的午後日暖風和,封斯景做著旖旎的夢,而他的好兄弟方肖安正在血虐風饕的北方吃著閉門羹。
簡池辛不開門,他便在門口喊話,一樓一戶的戶型沒有立刻引來圍觀,於是,他提高嗓音,爭取讓樓上聽到。
秀才遇到兵,簡池辛黑著臉開門,方肖安一陣風似的從他擋門的手臂下鑽進來。
他毫不客氣地換了拖鞋,給自己倒半杯水,一口喝下。
簡池辛關上門,無奈地看著他:“有完沒完,我原諒你了,還不行嗎?”
昨晚他在hot酒吧把簡池辛的大客戶氣走了,追到家裡道歉被攆走,今天下午又跑過來。
“誰要你原諒了。“方肖安斂著眸子斜靠在沙發上,一張嘴就是氣人的話。
簡池辛實在懶得爭論:“昨晚是誰不要臉似的說那些肉麻道歉話。”
方肖安不語,昨晚簡池辛真的生氣了,他情急之下才說的,現在裝死不承認。
他把這裡當作自己的第二套房子,來去自如,簡池辛已經習慣了這人耍無賴。
“不過,人是被你氣走的,你得補償我一個新客戶。“知道方肖安的人脈,他才不想吃這個虧。
方肖安聽罷立刻端坐好,眼睛亮起來,清了聲嗓子:“你是求我?”
簡池辛沉下臉,徑直去了書房:“你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