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澤:“哪有一國之君喊別人夫君的。”
聞言,蘇寧川眸中閃過一絲失落。
燕璟澤見狀唇角微揚:“不過,是寧川的話,我喊也不成問題。”
蘇寧川眸色驟然一亮:“君主…”
“夫君。”
燕璟澤這一聲“夫君”,似春風輕撫過蘇寧川心尖,帶起他雀躍而躁動的心撲通撲通亂跳,他們的愛,曾是隱忍與茫然,而現在,是真摯的熱烈與狂妄的自由。
“怎麼了?用不著這麼感動吧?”燕璟澤見蘇寧川愣住,伸出手撫了撫他臉龐。
回神後,蘇寧川依偎在燕璟澤懷裡:“君主,我很高興。”
蘇寧川深知燕璟澤為了他甘願放下與生俱來的孤傲和冷冽,讓他成為始終如一的例外,為了他,即便他是一國之君,也願意為他低頭、折腰。
燕璟澤唇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深邃的眼眸似流動幽幽星光,愛意滿滿。
於墨踏進金和殿,眾臣也十分配合將手中的奏摺呈給於墨,不用多說,他們自然明白君主和君後為何沒來上朝。
這怕不是互相扶腰下榻這麼簡單,今早整個宮都傳遍了,君主與君後,昨夜情意激烈,難舍難分。
今日自是起不來上朝,這種事情,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於墨將朝中眾臣的奏摺放在禦書房書桌上,近日無事,呈上來的奏摺不過二十封。
日落時分,燕璟澤這才起身,只見身旁空無一人,他穿好衣裳後,去了禦書房。
剛踏入禦書房門口,只見蘇寧川一襲月白錦袍,長發用發帶半束披於肩後,身姿挺立坐於書桌前,手裡還拿著看了一半的奏摺,姿態優雅而高貴。
蘇寧川倪了一眼燕璟澤:“既然來了,君主為何一直站在門外?”
燕璟澤唇角揚起一抹弧度:“朕想這樣看著你。”
聞言,蘇寧川放下手中奏摺,緩緩起身來到燕璟澤面前,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
“君主,別看了,你再看,本君又會覺得燥熱難耐,到時候,受累的可是君主。”蘇寧川附在燕璟澤耳邊低沉道。
燕璟澤趕忙推開蘇寧川,臉上浮起一抹薄紅:“行了,你正經些,朕可不想縱欲過度而亡。”
聞言,蘇寧川忍不住輕笑一聲,回道:“君主說的有理,晚上城西有花火會,要一起去看看嗎?”
燕璟澤唇角揚起一抹弧度:“愛妻盛邀,我又怎會拒絕。”
晚霞逐漸變暗時,夜幕低垂,空中繁星點點,如同明燈照亮整個黑暗。
燕璟澤和蘇寧川換上常服,一同出了宮。
今夜,他們沒有帶任何暗衛,只想做一對尋常的小夫君,手牽手,身影相依,漫步於燈火闌珊的街道上。
城西人山人海,道路兩旁是茶樓、點心鋪、酒肆、作坊…
空地裡也擺滿了攤鋪,賣著各式各樣的吃食與花燈,參差不齊的叫賣聲,引來眾多路人前去光臨。
“寧川,你若想買些東西,無需客氣,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燕璟澤說道。
“我知道,我什麼時候和夫君客氣過。”蘇寧川唇角揚起一抹笑意。
路過一處賣葡萄的攤鋪,蘇寧川驟然停下腳步,詢問攤主:“這些葡萄是?”
攤主面帶笑容,回道:“這些都是從吐蕃進貢的葡萄,個大,吃著甜,公子要不要來點?”
蘇寧川眼怔怔的看著攤鋪上晶瑩剔透、個粒飽滿的紫葡萄,細細回想,自從先帝駕崩後,他再也沒有吃過葡萄。
如今連葡萄是什麼味道的,他都快忘了。
愣神之際,燕璟澤從袖口拿出幾兩銀子遞給攤主:“兩串葡萄。”
攤主接過燕璟澤手中的銀子:“好嘞。”
隨後攤主將包好的葡萄遞給燕璟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