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澤忍不住嚥了嚥唾沫,回道:“不說了,我不說了。”
“這才乖嘛。”蘇寧川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
翌日。
朝堂上,文武百官都在等著燕璟澤上朝,可遲遲未見人影。
“於大人,都快午時了,我們在這等了好幾個時辰,君主怎還不來上朝?”
“於大人,莫非君主今日不上朝?”
……
面對眾臣質問,於墨站在一旁滿臉惆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昨夜,燕蘇殿的動靜太大,守在殿外的侍衛皆人盡皆知,君主受累,今日若能來上朝,實乃奇跡。
於墨想著想著,只聽殿外宮人一聲吆喝:“君主到!”
話落,眾臣井然有序站在殿內兩側,滿臉肅然。
燕璟澤一手扶腰,在蘇寧川的攙扶下緩步走入殿內。
“君主,你…”於墨欲言又止。
燕璟澤怒瞪一眼蘇寧川,小聲道:“都怪你,不是說好了放過朕嗎?豈能反悔?你這是欺君,欺君!”
蘇寧川附在燕璟澤耳邊低語道:“君主別生氣,大臣們都看著呢。”說罷,蘇寧川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眾臣看著燕璟澤行走這般艱難,眉頭微蹙,眸色顯露些許擔心。
他們都以為燕璟澤從岐山回來,身受重傷,這才導致身子不適,行走艱難。
“君主,您受苦了!”其中一個老臣跪在地上滿眼心疼看著燕璟澤。
隨之,其他大臣也紛紛跪下,拱手道:“君主,您受苦了。”
於墨看著這一幕稍稍扶額。
君主哪是受了傷啊,明明就被蘇丞相…
燕璟澤怔了怔,幽深的眸子掃視眾臣一眼:“咳…”
“朕沒事,都起來吧。”燕璟澤似有些不自在。
眾臣起身後,燕璟澤冷冷剜了一眼偷笑的蘇寧川。
蘇寧川發覺燕璟澤投來的目光,瞬間斂了斂臉上的笑意,說道:“君主,臣扶你入座。”
燕璟澤上了臺階,坐在龍椅上,神色透著威嚴。
“眾卿可有要事上奏?”燕璟澤掃視眾臣一眼。
“君主,西域和燕昭兩國交戰時,三皇子和四皇子應戰有功,即便他們之前犯下滔天大罪,亦能將功抵過,臣鬥膽懇請君主,恢複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權位。”
“張尚書,你老糊塗了?三皇子和四皇子曾讓君主陷於危難,險些被西域二王子奪位,君主沒有處決他們二人已是最大恩澤。”
“即便三皇子和四皇子各守其城,也抵不過他們之前犯下的罪責,一國有難,別說是皇子,就連平民百姓都會挺身而出抵禦外敵。”
蘇寧川:“各位,你們可知為何三皇子和四皇子被貶後,背後仍有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話落,眾臣面面相覷,滿臉疑惑。
“也許是之前尚未肅清的叛軍奸臣。”
“蘇丞相,你也知道三皇子和四皇子暗中還隱藏勢力,他日若捲土而來,再次陷君主於不義,我認為,君主應以絕後患。”
蘇寧川回道:“齊尚書,一個有權有勢之人底下勢必會有人擁護,若一個無權無勢之人,且還有忠臣擁護,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