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周暮眼中浮現一種絕望,聲音微微顫抖,手緊緊握著劍,一怒之下,他不顧身上的傷有多疼,顫巍巍站起身,邁著不穩的步伐朝溫雲襲來。
溫雲不屑一笑,手緊握韁繩,夾緊馬腹,馬兒一聲嘶鳴,飛奔朝周暮身上踏去。
周暮還未碰到溫雲,便被他駕馭著戰馬踐踏在地,馬兒的鐵蹄不停碾壓在周暮身上,鮮血不斷從唇角溢位,他的雙手,雙腳,整個身子都被戰馬踩得血肉模糊。
“我雖死了,但…你們也活不了多久…”周暮聲音虛弱到猶如細蚊,他躺在血泊之中,微微側過頭看著那些身亡的將士,唇角牽強的勾起一抹弧度:“我…來陪你們了…”
話落,周暮沒了氣息。
見四周無一人生還,溫雲臉上的笑更加得意,跟在他身邊的兵將紛紛笑出聲,似帶著些許嘲諷。
“等我們攻下岐山城,越過東臨十洲,直達京城,到時候,我便在皇宮稱帝,讓燕璟澤跪在我腳下。”溫雲眼底閃過一抹狠絕。
隨後,溫雲繼續率領死士大軍往前趕。
屆時,前方傳來一陣淩亂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由輕而重,整個大地似乎都在顫動。
溫雲眉頭一蹙,抬起手做了個止步的手勢,眾兵將也進入警覺狀態。
只見前方黑壓壓的將士如潮水般湧來,清一色的鐵甲黑馬背上掛著強弓,長劍在手,閃出冰冷刺骨的寒芒。
下一秒,空中出現如暴雨般密佈的箭矢,火藥石從天而降,所有兵將瞬間亂了陣腳,紛紛拿起手中的盾牌擋在身上。
箭矢和火藥石落下時,被襲中的兵將當場身亡,溫雲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怎麼回事?燕昭怎會有如此強兵?”溫雲怒道。
“主子,先撤,前方兵力來勢洶洶,他們所用的兵刃利器威力似乎比滄瀾的還要大,我方兵將難以應對。”跟在溫雲身邊的隱衛十分焦急的說著。
溫雲眸色一寒,回道:“不,攻下燕昭只差一步之遙,怎能在緊要關頭撤出岐山,眾軍聽令,給我殺過去!”
話落,一聲聲沖鋒陷陣的吶喊,響徹雲霄,利劍從耳畔呼嘯而過,所有兵將雙眸閃著如嗜血的光芒,與前方來勢洶洶的將士扭打起來,場面極其混亂。
待溫雲看清前方的戰旗後,原本緊擰的眉又皺了幾分,為何北域的鐵騎大軍會出現在燕昭?
還未來得及細想,一支利箭迅疾朝他襲來,溫雲心一驚,身子立即側過一邊,這才躲過一劫。
溫雲回神看著前方騎在戰馬上的白衣男子,一頭墨發用發帶半束披於肩後,劍眉星目,面容清俊,宛若謫仙下凡,他手持弓弩,滿臉肅然,眸光透著的寒意令人刺骨冰涼。
“蘇寧川,原來是你去北域搬來的救兵。”溫雲唇角微勾,眸光森寒遠遠與蘇寧川對視。
蘇寧川夾緊馬腹,讓戰馬迅疾如風飛奔而來,他手持弓弩,再次對準溫雲襲去。
溫雲揚起手中劍將襲來的箭擋下,一手緊握韁繩,駕馭戰馬朝蘇寧川方向襲去。
兩人距離瞬間拉近,雙方拿著手中劍打得不分上下。
“蘇寧川,你倒是個人才,能文能武,謀略技高,跟著燕璟澤屬實可惜,不如跟著我,待我成為天下之主,便封你為攝政王,如何?”溫雲說道。
蘇寧川滿臉不屑:“我永遠追隨我的君主,而你,少在這做白日夢。”
聞言,溫雲眸中厲色一閃,冷冷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落,溫雲出招愈發得陰狠,刀劍碰撞聲顯得格外刺耳。
蘇寧川也不甘示弱,手中劍如閃電般迅疾朝溫雲襲去,每一劍皆是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