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楓有些狐疑。
於墨抬手輕敲蕭楓的腦袋,揚唇淺笑:“沒什麼,難得閑下來,不如我們去外面喝一杯?”
“好啊好啊。”蕭楓回道。
燕璟澤甩開蘇寧川扶著他的手,自己一瘸一拐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微微低下頭看著敞開的衣襟下那排若隱若現的牙印,燕璟澤面色一沉,咬牙切齒道:“蘇寧川,你看你幹的好事。”
蘇寧川唇角微揚,走到燕璟澤身旁坐了下來,將食盒的飯菜端出來,拿起碗盛了湯遞給燕璟澤:“君主息怒,怪臣一時間沒忍住,大不了君主下次也這樣對臣,臣絕對不會反抗。”
燕璟澤冷“哼”一聲,回道:“此事若傳了出去,底下的大臣還不知道怎麼看朕。”
“哎呀,君主消消氣,臣真的不是故意的,誰敢笑話君主,臣便把他們都毒啞。”蘇寧川哄道。
燕璟澤瞥了一眼蘇寧川賠笑示好的模樣,滿臉小傲嬌:“這次朕便不與你計較,若再有下次,你不準進朕的書房和寢殿。”
蘇寧川滿臉順從:“是是是,臣聽君主的,所以,君主先喝參湯?”
“作為補償,你伺候朕用晚膳。”燕璟澤回道。
聞言,蘇寧川淺淺一笑:“臣遵命。”然後將盛好的參湯喂給燕璟澤喝下。
又親自給燕璟澤剝蝦,把魚刺挑出來,紅燒排骨去骨,就這樣,一頓飯下來,燕璟澤倒是滿臉享受。
同時,蘇寧川也很樂意伺候他的君主,亦是求之不得,想每時每刻都與他親近,他的君主,自是最好的,冷峻的外表下有著一顆脆弱的心,需要有人來給他捂熱,給他安全感,永遠忠於他,愛他。
“君主吃飽了嗎?”蘇寧川滿臉溫柔。
“嗯,蘇丞相伺候人的本事倒還不錯,比那些宮人機靈多了。”燕璟澤眼神微微側視倪了蘇寧川一眼,流露出一絲不經意的高傲。
蘇寧川輕笑一聲,身子往燕璟澤旁邊靠近些,一手攬在他精瘦的腰間上,抬手輕輕撫摸著他俊逸的臉龐:“那是,不過君主可不能將臣與那些不能人道的宮人相比,臣在榻上伺候君主時…”蘇寧川頓了頓語氣,然後附在燕璟澤耳邊低沉道:“君主可是喜歡得緊。”
聽著幹淨清透的嗓音似帶著水汽滋潤過的微啞,分外撩人,使得燕璟澤一頓火熱,他推開蘇寧川,有些不自在的說著:“別靠太近。”
“怎麼了?莫不是君主又有反應了?”蘇寧川唇角微勾,滿眼戲謔看著燕璟澤。
燕璟澤耳根微紅,低沉道:“你若在胡說,現在滾回丞相府去。”說罷,燕璟澤羞憤瞪了一眼蘇寧川。
蘇寧川笑了笑,回道:“別呀別呀,臣只是在開玩笑,君主切勿當真,丞相府哪有君主寢殿好。”
“朕之前怎麼沒發現蘇丞相臉皮竟這般厚?”燕璟澤回道。
“是嗎?臣臉皮不厚怎有機會與君主同床共枕。”蘇寧川語氣帶著些許玩味兒。
燕璟澤:“……”
而北城這邊,燕翊辰雖被貶為庶民,但他之前留下的勢力不可小覷,為了過上愜意的生活,他開始熟讀神農經,時常親自前往田地種植莊稼。
“主子,夜已深,該歇息了。”風竹拿來一件外袍披在燕翊辰身上。
燕翊辰抬眸凝視著風竹,緩緩開口道:“和昨夜一樣,去床榻上等我。”
風竹怔了怔,臉上驟然浮現一抹可疑的薄紅:“是…”
風竹走到床邊,褪去外衣老老實實躺到榻上,雙眸盯著房頂,手緊攥被子,心有不安,雖這有些不合規矩,但這是自家主子吩咐的,他不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