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的記憶越來越模糊,雖清醒時能記得蘇寧川這個名字,但蘇寧川的面容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燕璟澤下意識捂著心口,眉頭緊皺,只覺得身上筋脈有種鑽心般的疼,想來又是迷藥的副作用。
燕璟澤額間冒出細密冷汗,神色痛苦,頓時感到喉嚨一股血腥,猛地吐出一口血,身子失去重心往下倒時,於墨推開房門,從身後接住了他。
“君主,君主!”於墨滿眼擔心。
看著燕璟澤口吐黑血,於墨萬分焦急:“怎麼會這樣?”
然後於墨將燕璟澤扶到床邊,讓他躺在床榻上。
燕璟澤眸色茫然,模糊的視線望著於墨,下意識呢喃幾聲“蘇寧川…”
於墨心中五味雜陳,回道:“君主,你再忍忍,蕭楓很快帶解藥回來了。”
“蘇寧川…”燕璟澤再次呢喃。
“蘇丞相也快回來了。”於墨回道。
燕璟澤緩緩閉上雙眼,昏睡過去。
於墨見狀趕忙去將大夫找來。
大夫為燕璟澤診了診脈,神色凝重。
“大夫,我家公子如何了?”於墨問道,在外他不便叫燕璟澤為君主,只能以公子相稱。
大夫回道:“這位公子身上中了一種罕見的迷藥,他全身筋脈都被這種迷藥所侵蝕,若一個月內找不到解藥,這位公子將會徹底喪失對所愛之人的記憶淪為施藥者的傀儡。”
“大夫,你可有能抑制這種迷藥的法子?”於墨滿眼擔心。
大夫微微搖頭,滿臉惋惜。
待大夫離開後,於墨守在床邊,手緊攥拳,滿眼怒意,心裡曾想過無數次要將鈺夜千刀萬剮,可蘇寧川尚未歸來,他不能擅自輕舉妄動,只能默默守著燕璟澤。
施藥三天,染病的百姓身上惡疾暫時是壓制住了。
燕栩文得知此事後,也鬆了口氣,這樣也好,省得他每日為此事心煩。
隨後,燕栩文來到清苑宮,走到桌前坐下來,鈺夜給他倒了一杯茶。
“表兄,如今城中惡疾已被太醫用藥壓制,百姓暫時不會引發暴亂,我們該實行下一步計劃了。”燕栩文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臉上顯露一抹狡黠之色。
鈺夜回道:“表弟放心,父君那我已用書信稟明,過不了幾日,他便暗中派死士前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可燕昭邊境守衛重重,那些死士如何進京?”燕栩文有些疑惑。
“父君讓死士喬裝成進貢的外邦商賈,到時候,他們會以進貢為理由,直入京城。”鈺夜回道。
燕栩文揚唇笑了笑,說道:“姑君此計甚好,待死士入京,我便帶著我的人奪權。”說罷,燕栩文眸色透著些許森寒。
“對了,這幾日我從未見到燕璟澤,我用心靈感應念他時也沒有出現,你要小心提防。”鈺夜提醒道。
“表兄,你的迷藥這麼厲害,為什麼燕璟澤還沒有變成傀儡?”燕栩文反問道。
“燕璟澤自身毅力強大,內力深厚,不是能輕易操控之人,之前我召他來想與他同床共枕,可誰知,他竟強行用內力使自己保持一絲理智,把我推開,我好歹也是西域第一美男子,但凡見過我的男人就沒有不垂涎我的美色,可他卻是個例外。”鈺夜說道。
燕栩文輕笑一聲,回道:“沒想到還有表兄拿不下的男人。”
“哼,待你奪了權位,燕璟澤便會失去所有,我就不信,他到那時還不乖乖臣服於我。”鈺夜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似乎對這件事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