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一個渾身是傷的侍衛急匆匆跑來大殿稟告:“不好了,三皇子,城西一批染病的百姓聚集在一起引發暴亂,他們不僅毆打官員家屬,還與守城的侍衛動手,場面極其混亂。”
話落,又一侍衛火急火燎跑到大殿稟告:“三皇子,城南百姓引發暴亂,大多數都是病重之人,他們以為朝廷對他們置之不理,於是便拼命毆打在朝中任職的官員以及家屬,現在滿城陷入恐慌之中,若三皇子再不派人處理此事,過不了多久,這些暴民怕是要沖進皇宮…”
聞言,燕栩文眸色一冷:“太醫院那幫老廢物,連病都治不好,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入朝為官的。”
緊接著,眾臣紛紛跪在地上哀求著:“三皇子,你快想想辦法吧,若再這樣下去,臣的家人會被那些染病的暴民打死的。”
“三皇子,看在臣等擁護你的份上,還請你出個主意,平定那些引發暴亂的百姓。”
“三皇子,如今你執掌大權,能解決此事的只有你了。”
“……”
看著眾臣跪在地上滿臉憂愁,燕栩文感到心煩意亂,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疾病呢?
燕栩文細細想來,自燕翊辰去了封地後,便再無訊息,而朝中為疾病一事憂心忡忡的大多數都是站在他這邊的臣子,反而再看看站在燕翊辰這邊的人,各個神色自若,絲毫不慌。
“哼。”燕栩文似猜到了什麼,唇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諸位不用擔心,本王已經想好對策了。”燕栩文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既然那些染病的人要鬧事,那他便借他人之手,把他們全部殺了。
聞言,眾臣臉上露出一抹欣喜。
“不知三皇子想出的法子是?”其中一個大臣問道。
“鬧事者,當誅。”燕栩文唇角微勾,眸光透著冷冽的森寒。
隨後,燕栩文便讓侍衛把所有染了病的鬧事者全部聚集在一起。
眾人滿臉疑惑。
其中一人問道:“莫不是君主派人來救我們了?”
守在一旁的侍衛冷笑一聲,回道:“是啊,君主說,要把你們全部送上天堂,享天倫之罷,侍衛揚起手中的劍刺穿此人的心口,當場喪命。
眾人見狀發出陣陣驚呼,滿眼驚恐和害怕,他們想逃跑時,侍衛們紛紛追趕,不分老少全部將他們弒殺於劍下。
“君主說了,一個不留!”為首的侍衛故作提高聲音,臉上顯露一抹猙獰的笑。
“昏君,昏君啊…”
“暴君啊…”
“暴君不配坐在權位之上…”
不多時,這些染病的鬧事者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屍橫遍地。
燕栩文在暗中看著這一幕,唇角微揚,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於墨站在閣樓窗臺,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他卻無能為力,手緊攥著拳,眼底的怒火暗潮湧動。
在一道小巷轉角處,於墨無意間看到了燕栩文的身影,想來此事,定是他一人所為,他打著君主的威名,屠殺城裡的百姓,無非就是想讓君主坐實了暴君行為。
於墨將此事寫於信上,用信鴿傳到蘇寧川手中。
這幾日,京城百姓對燕璟澤恨之入骨,無論走到何處,提起他時,只有數不盡的謾罵與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