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沒想到胡懷瑾會拼命掙紮,推拉半天,竟然只能勉強控制住。
“氣性還不小,把你自己手腕都弄紅了。”
胡懷瑾醋意未消,別過頭微微喘氣,“如果不是這副手銬,你現在已經骨折了。”
自己為什麼會……醋意這麼大?
為什麼對潛在的對手,有這麼大的敵意?
餘歡輕聲一笑,摸出鑰匙,解開手銬丟到一旁,“起來吧,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把我弄骨折的。”
手腕上紅痕猶在,可真解開了束縛,胡懷瑾又開始心軟了,把手一揣,躺進被窩,“沒心情和你打架,我睡覺了。”
看著躺進被窩的對方,餘歡也跟著小心翼翼躺進去,繼續哄著,“我以後不隨便收別人的禮物了,好不好?”
“你收你的,與我無關。”
餘歡看著胡懷瑾的後背想笑,但又不敢,“那你怎麼醋成這個樣子啊?”
“好怕你被別人拐跑了,突然就不要我了。”
餘歡聽著胡懷瑾吃味的語氣,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在對方心裡還是留下了心理陰影,慢慢揉著腰窩,“如果你感覺不安,你隨時可以向我求證,我會給你我的答複。”
“嗯。”胡懷瑾悶哼一聲,閉著眼,安安靜靜的享受餘歡的擼毛。
“擼擼毛,不吃醋了哈,我們乖仔仔最聽話了,對不對?”
“對不起,剛剛把你…”胡懷瑾氣性消退,想起來剛剛把餘歡撂翻下床,摔的肯定很疼,立馬翻過身來,替餘歡慢慢揉著。
“哎呦喂,摔得我現在還疼,看來平時你都是讓著我。”
餘歡支著腦袋,看著窩在懷裡的胡懷瑾裝模作樣起來,假裝摔的很疼的樣子,誘使胡懷瑾用實際行動安撫自己。
果然,這嘴笨的木魚就是好騙,眉眼已經低垂下來,一聲不吭的替自己揉著摔疼的地方。
認錯的態度不錯,原諒你啦。
“其實我是想冷靜一下,我這個人,心眼子小,又愛吃醋,我不想把莫名的情緒牽連到你身上。”
“然後你就以為我想和你冷戰了……”
“我不是想和你冷戰的……”
怎麼又帶哭腔了?
餘歡將自己的寶貝緊緊抱住,小白爪在後背輕輕撓著,“好啦,我們乖崽崽最好啦,不哭不哭。”
很好笑的是,胡懷瑾睡著了,還在說夢話。餘歡側耳傾聽,越聽越好笑,摸起手機直接給錄了下來。
“嗯…吃…吃醋了…也不能打…,會…打壞的…”
“我的…已經夠好了,我…不要換…不要和你換…”
第二天天剛明,餘歡就起來了,把想了一夜的話寫在紙上,等胡懷瑾一起來,就遞了過去。
“給你寫了首詩。”餘歡眯著眼,將紙在胡懷瑾面前晃來晃去,坐等誇誇。
“嗯?”胡懷瑾揉揉睡眼,接過來仔細讀著。
——愛是最堅強的盔甲,亦是最柔軟的傷疤,把你的在意告訴我吧,把你的歡喜告訴我吧,把你的難過告訴我吧,把你因我而起的醋意也告訴我吧,親愛的愛人啊,不用害怕,我會成為你的盔甲,也會守護你的傷疤——
“挺好的,情真意切。”胡懷瑾攥著餘歡的手稿,又將人摟過來小心親了親,“那個……昨晚……是我不對。”
“還疼嗎?”
“不疼了,別擔心。”
這小木魚,還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