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給你的。”
學醫太苦,但好在是我的理想。
人間太苦,但好在我遇見了你。
因這兩樣,我才能在無盡苦海裡得嘗一絲甘甜。
胡懷瑾抬手看著手上的戒指,不易察覺的笑了笑,“戒指有點緊,是怕我跑了嗎?”
“嗯。”餘歡悶悶不樂,“怕你跑了,不要我了……”
“不會不要你的,傻丫頭。”胡懷瑾低頭親了親餘歡的額頭,無限眷戀。
“那明夜,後夜,以後每一夜,都許給我吧。”
餘歡話說出口,又覺得有些貪婪,胡懷瑾已經離開了,如何能夜夜陪著自己呢。
“許給你。”胡懷瑾不捨的摩挲著餘歡顫抖的後背,“許給你……”
一生一世,千世萬世,生生世世,我都等你。
“你穿的好少啊……”餘歡注意到胡懷瑾身上只一件單袍,心疼壞了。
她怎麼不記得添衣服呢?
而且……這一條小鏈子,是什麼?
“這是什麼?”餘歡輕輕提起那條一直沒進交領的小鏈子,不解的看向胡懷瑾。
“裝飾。”胡懷瑾看了看那條小鏈子,有些許不快。
貪嗔痴愛恨欲,唯愛未破,也不想破。
若喜歡與愛有罪,那便無罪無我好了。
餘歡暫時脫開胡懷瑾的懷抱,撿起地上的衣服,仔細撣了一遍,才披在胡懷瑾身上。
她曾經穿的道袍,布料還算厚實,披在身上,應當是不冷了。
“我先走了。”胡懷瑾繫上衣帶,最後不捨的吻著餘歡的嘴角,“明晚見。”
“明晚見。”
虛無縹緲的希望,也能讓餘歡興奮不已,哭著笑出來。
胡懷瑾不知道應不應該給餘歡這般縹緲的希望,只餘歡一掉眼淚下來,自己就心軟,就會繳械投降。
餘歡猝然驚醒,看了看清晨微光下被自己攥的皺皺巴巴的道袍,自顧自笑了出來。
她答應了。
答應我了。
明晚還會再見的。
以後每一晚,都會再見的。
胡懷瑾從來沒離開過。
從來沒有。
餘歡來了精神,從床上爬起來,好好吃了早飯,收拾完就往醫院趕,和劉斯年換班。
一夜未眠,她也辛苦了吧。
換自己,守護胡懷瑾,守護自己愛人。
餘歡開了車,輸入了醫院的名字,急不可耐的往醫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