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注完成。”
“200焦,充電!”
“充電完成。”
“離床!”
“這怎麼打不回來?”
“腎上腺素繼續。”
餘歡呆呆的看著心電圖起起伏伏,從室速,室撲,變成室顫,再規整,然後又是如此迴圈,總是穩定不下來。
“我來!”餘歡推開眾人,無縫接上心肺複蘇的節奏,一邊做一邊呼喚胡懷瑾,“胡懷瑾!胡懷瑾!”
“你不能睡!你醒醒。”
“聽見是我的聲音嗎?”
“上腎上腺素。”
“胡懷瑾,你且忍一下,打過來就好了。”
“200焦,充電!”
“充電完成。”
“離床!”
又是一次除顫,餘歡心頭慌亂不止,一時間無暇顧及其他,只一遍一遍重複著步驟。
“心電圖。”
“室顫。”
“充電。”
“充電完成。”
“離床。”
“生命體徵。”
“呼吸28,心率196,血壓506”
“胡懷瑾,你醒醒啊!”餘歡已然帶了哭腔,只是胡懷瑾還沒救過來,此時不能哭。
自己都慌了,胡懷瑾豈不是更害怕?
“心電圖。”
“室顫,心率200。”
可惡……怎麼……怎麼救不過來……為什麼……<101nove.o呢?推過來。”
餘歡拼命做著心肺複蘇,問了數遍ecu難道沒有eo嗎?!”
眾人心知肚明,自從新院長走馬上任,eo作為重大醫療器械,非院長在場簽字不能用,更何況事發突然,連院長都不在,其餘人哪有許可權呢?
電話是打了,可院長什麼時候能來,誰知道呢?
“餘姐……半小時了……”杜衡上前拉住發抖不止的餘歡,眼前竟閃現出當年ptsd的老大來,發了瘋的要找餘歡,守在手術室門前米水不進。
原來她二人,從來一般。
餘歡感覺後腦勺被人用碗粗的棍子夯了幾下,腦子發悶,又疼。
心肺複蘇半小時……沒有看到意識恢複,也沒有看到瞳孔由大變小、甲床由紫紺變紅潤,沒有觸及頸動脈搏動、沒有自主呼吸,血壓無法升至6040hg以上……
可是餘歡不願意承認,拼命的自我洗腦。
她也是不想離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