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時間,敲打一下吧。
胡懷瑾換了白大褂,悠哉悠哉坐在辦公室喝茶,突然感覺嗓子癢癢的,咳嗽兩聲,再看去,杯子裡的茶已經變紅了。
白大褂上,也有點點血跡。
嗯?
胡懷瑾匆忙的換了一件白大褂,擦幹淨唇上的血,躺在椅子裡發呆。
哎,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各項指標都正常,中醫也說沒問題,到底問題出在哪?
手機特別關心的提示音響起,胡懷瑾知道是餘歡找自己了。
小魚兒:你幹嘛呢?
小迷糊不迷糊:喝茶。
小魚兒:過來一下。
胡懷瑾很少見餘歡這麼一本正經的,這傳喚般的語氣,顯而易見自己又有什麼地方惹餘歡不高興了。
小迷糊不迷糊:遵命。
“進來。”餘歡擺好架子,一臉肅殺的望著怯懦的胡懷瑾。
在自己面前這麼怯懦,到自己學生面前就霸道了?
“你…找我幹嘛?”胡懷瑾手插在口袋裡,指尖卻不斷揉搓著,已經起了細細密密的汗。
餘歡剛想替小子們興師問罪,偶然看見胡懷瑾衣領上的一兩個紅點,瞬間警覺起來。
她的衣服很少有紅色的,連紅點都不會有。
餘歡站起身,走到胡懷瑾跟前揪起衣領,仔細觀察著。
不是紅點,是血。
而且滴上去不久。
她怎麼了?
“你…在醫院呢,注意點影響。”胡懷瑾脫開餘歡,轉而又被扣了回來。
“告訴我,怎麼回事?”餘歡深深嘆一口氣,想興師問罪,現在也問不出來了。
什麼都沒有她的身體健康重要。
“什麼?”胡懷瑾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衣領上的血跡。
完了,沒處理幹淨,還讓自己愛人發現了。
“衣領上的血。”餘歡抬頭看著雲裡霧裡的胡懷瑾,佔有慾從棕色的眸子裡一閃而過。
她要是再不老實交代,自己就要給她請年休假強制休息了。
“我可能咳嗽的時候力氣有些大,傷著支氣管黏膜了。”
胡懷瑾拍著餘歡的手背,輕輕從自己衣領上拿下來,“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你找我幹嘛?”胡懷瑾轉移話題,將話題引回正軌。
“提醒你一句,初帶學生,別太冷臉了,容易嚇著他們。”
“你想想當時你老師是怎麼帶你的。”
餘歡又不是沒見過院長,為人慈祥和藹,平易近人,只怎麼就收了胡懷瑾這麼個冷情冷性的人當學生呢。
院長退休之前,還好生囑咐自己,看好胡懷瑾,別讓她那牛脾氣撒出來沖撞。
除了她老師,能拉住這烈馬韁繩的,也只有自己了。
專業的精神心理醫生。
“我生性如此。”
餘歡沉默不語,伸手摸了摸衣領下修長的脖頸,很快就看見胡懷瑾咽口水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