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懷瑾抬眸看著直愣愣的餘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舉起腦電圖的單子晃了晃。
“會診單可別這麼浪費啊。”
餘歡見著胡懷瑾笑了,才放鬆下來,剋制的摸了一下胡懷瑾的手,才算罷休。
細膩的面板終於有了溫度,餘歡撫過的瞬間,感覺心裡那種奇怪的想法又冒了出來。
什麼時候才能和她同床共枕呢。
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啊。
這小丫頭。
我就知道。
她在用會診單召喚自己呢。
像是畫了個符咒召喚自己的精靈。
胡懷瑾無可奈何的摸了摸餘歡的腦袋,寵溺的笑著,“下班不就能見了嗎?連會診單都不用。”
“不算浪費,內建電極你做吧。”餘歡緩了緩,還是覺得有些不滿足,又牽了牽胡懷瑾的白大褂。
“我今天兩臺大手術,估計是沒時間。”胡懷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腦電圖溫柔的遞回餘歡面前,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她這麼快就排滿了?
好吧。
“哦。”餘歡失魂落魄的哼了一聲,轉而又追問了一句,“你今天還回家嗎?”
她怎麼就不懂,自己一時不見得有多想她。
一刻都不想分開。
要是能把她鎖在家裡就好了,讓她只對著自己笑,只對自己鬧,將她所有一切全部交給自己。
餘歡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經意間抖了一下,本以為胡懷瑾不會察覺…
怎麼可能看不見呢?
“不一定,我盡力。”胡懷瑾不知道怎麼安慰餘歡,只能將手指擱在唇上,又輕輕拍了拍餘歡的手。
就當間接接吻了。
餘歡見這般笨拙的安慰,也只是淡然的笑笑,有樣學樣的回給胡懷瑾一個間接接吻。
胡懷瑾最後看了一眼,回了科室準備換洗手衣。
只是胡懷瑾第一次感覺這段路走的好漫長好漫長,走了這麼久,還沒回科室。
總覺得和餘歡待在一起的時間太短,像是滑溜溜的液體,使勁一抓就溜走了。
餘歡打理完住院的患者,一個人待在辦公室發呆。
她怎麼還不出來…
要不給她點杯檸檬紅茶?
一會出來肯定很渴吧。
餘歡陷在辦公椅裡,手裡還擺弄著胡懷瑾之前送給自己的筆。
這個呆木頭。
人家都是花啊什麼的。
她送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