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剛要向餘歡娓娓道來這個有些傷感唯美的故事,胡懷瑾就回來了。
“餘歡,吃飯。”胡懷瑾抱著兩個餐盒,坐到餘歡床邊,輕手輕腳的把餘歡扶了起來。
餘歡看著一邊抹眼淚一邊狼吞虎嚥吃著飯的胡懷瑾,陷入沉思。
“你吃啊。”胡懷瑾看著餘歡紋絲沒動的餐盒,疑惑著抬眸。
“我先看著你吃。”餘歡看著像剛剛流浪回來一樣的胡懷瑾,莫名有點心酸。
惜寒雖然瘋狂,但對自己還有些許敵意,不一定能幹得出來,但單純又專情的胡懷瑾絕對能。
她這幅樣子,恐怕這麼多年也沒完全放下自己。
只是之前兩敗俱傷,她不敢輕易再把她的心給我了吧。
餘歡想到那時時而平靜溫和時而熾熱明媚的胡懷瑾心口便有些作痛。
暴露出全部軟肋,卻又捱上最狠的一刀,孤立無援,獨木難支,被迫自保,棄車保帥。
“哦。”胡懷瑾迅速埋頭幹飯,不得不說,這是她三個多月以來感覺吃的最香的飯了。
趁胡懷瑾吃飯,杜衡悄悄給餘歡遞了個眼色,悄無聲息的溜了。
餘歡看著胡懷瑾吃完飯,才緩緩開口,“你的膝蓋怎麼回事?”
餘歡知道胡懷瑾之前膝蓋積液比較嚴重,十幾年前就知道。
一年的體測免測,可不是說著玩的。
但再嚴重,也沒有到如今這種淤青遍佈又紅又腫的程度。
如果是秋冬,餘歡真的不一定看得出來,但現在是夏天,胡懷瑾再想掩飾,也掩飾的不好。
七分褲雖然過膝,但一坐下,便隱隱約約的露了出來。
“沒事。走路摔了一跤。”胡懷瑾放下餐盒,看著餘歡,“現在該你吃了。”
餘歡看著胡懷瑾慢慢掀開餐盒,遞到自己手邊,一口一口的給自己喂飯,邊吃邊問,“杜衡說你膝蓋是跪的,你幹什麼了。”
胡懷瑾腦中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故作輕松的聳聳肩,“真的是走路摔的,你別聽他胡說。”
餘歡看胡懷瑾這副拒不交代的樣子,微微別過頭,默默拒絕了胡懷瑾喂到嘴邊的飯。
“行行行,我說。”胡懷瑾被餘歡拿捏的死死的,只好耷拉著腦袋如實交代,”我也就是去寺廟磕頭燒香了幾個月而已。“
也就?幾個月?
胡懷瑾你個瘋子!
餘歡氣的有點腦袋疼,努力平息了一下心裡的怒氣,惡狠狠吃掉一口飯。
胡懷瑾看著埋頭吃飯的餘歡,陷入沉默。
“你要是覺得不妥,你罰吧。”胡懷瑾把筷子擱在餐盒裡,默默拿起床頭櫃上一瓶溫著的牛奶,遞到餘歡手邊。
“罰你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餘歡瞪了一眼著急認錯的胡懷瑾,語氣卻滿含溫柔。
她這滿身是傷的樣子,自己怎麼捨得罰呢。
”知道了。”胡懷瑾看著乖乖吃飯的餘歡,長舒一口氣,“你醒了就好。”
餘歡吃飯吃到一半,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胡懷瑾明明情緒失控了,怎麼不見惜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