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癖好？”雁眠雲幾乎是立刻脫口而出，但當他轉頭看向把腦袋壓在自己肩頭的人，對方深邃的瞳孔裡逐漸浮現幾分委屈，他的心又一次軟下來，“……好，我答應你。”
此話一出，顧言深攬住他的手慢慢往下放，雁眠雲卻本能地並攏雙腿，蜷縮起來，然後艱難出聲，“等一下……”
“眠眠，你趴在我的身上。”顧言深抱著雁眠雲翻身，讓他伏在自己的胸口。
當他被貫穿時，顧言深絲毫不給他停歇的機會，對方按住他的後脖頸，用尖銳的牙刺破肌膚，將青竹味的資訊素注入進去。
雁眠雲不自覺地嗚咽幾聲，被資訊素包裹的感覺就像是墜入溫床，讓他遲遲不能拉回輕飄飄的意識。
後來不知是水的溫度升高，還是他的身體漸熱，他半合著眼睛盯住顧言深的唇，發暈的意識使他迫切地想要跟對方索吻。
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早已貼上去，同顧言深擁吻已久。
浴池的水面泛起層層漣漪，水花不斷拍打池壁，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情至深處之際，雁眠雲仰頭望向上方挺腰的人，對方無論是飽滿的胸肌，還是線條優美的腹肌，都讓他垂涎三尺。
他紅著臉撫上對方胸口的剎那，指尖就像是被火猛烈灼燒，讓他迅速抽回手，“……抱歉，我沒忍住。”
“你就這麼喜歡？”顧言深忽然把他抱著坐在自己身上，旋即拉過他的手，一字一頓道:“小色鬼，我停下來讓你摸個夠。”
“不用……”雁眠雲雖然嘴上百般推辭，但他的手還是很誠實地摸個不停。
顧言深緩緩勾起笑容，“等你摸夠了，就到我了。”
雁眠雲聞言，他毫不猶豫扶住浴池邊沿，作勢起身逃離，但他的腿早就軟到無法行走，這麼一下只會讓他被釘地更深，“嗯……”
他望著顧言深意味不明的眼神，他總覺得自己今天會死在這裡。
“……可以慢點嗎？”雁眠雲試圖求饒。
顧言深收起笑容，手臂和脖頸瞬間青筋暴起，“眠眠，今天不可以。”
等浴室裡的所有聲音停歇後，傳來的便是急促又短暫的呼吸聲。
顧言深用浴巾把昏睡的雁眠雲裹成一團，從霧氣氤氳的浴室裡走出，他下意識看向牆上的掛鐘，顯示的時間剛好為十二點五十九。
看來他這回依舊沒有失信。
他把熟睡的人輕輕放在床上，神情中盡是饜足之意。
曾經他想這件事想了整整八年，自從他上次知道雁眠雲和雁松塵之間的事後，他便再也不能自持，他無時無刻都在壓抑自己內心的野獸。
而雁眠雲就像只怕生的小貓，平時稍微跟對方說點重話，或者待其冷漠幾分，雁眠雲就會立刻縮回腦袋，不敢跟他對視。
雖然這讓顧言深十分苦惱，但他還是會傾盡所有去保護、去珍視對方。
就算到頭來雁眠雲還是不能接受他的感情也無所謂，至少他能夠短暫地擁有對方。
顧言深側躺在雁眠雲的身邊，他伸手把對方攬入懷中，同時他附在雁眠雲的耳邊低聲說:“眠眠，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