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走?”雁眠雲的意識仍舊有些不清醒。
沈聿下意識脫口而出,“我不走留你家過夜?”
話音未落,蓄滿在雁眠雲眼眶的淚水瞬間滾出來,讓沈聿的良心反複被針紮。
“你別哭呀,我不走。”沈聿迅速坐在床邊,用紙為對方擦幹眼淚,他緩緩盯著對方說:“以後你要是再敢碰酒,我就把你扔大街上睡覺去。”
“嗯。”雁眠雲的語氣特別委屈,好像沈聿真的在欺負他。
“嬌氣。”沈聿別開擋住雁眠雲眼睛的黑發,又繼續說:“你現在趕緊閉上眼睛,我守著你睡覺。”
一時之間,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什麼,他竟然在空氣中嗅到一絲牛奶的氣味,他皺眉四處尋找味道的源頭,他差點以為是自己剛剛在廚房時把放在旁邊的牛奶打翻了。
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牛奶味來自於雁眠雲。
他盡力憋住氣,不讓對方影響自己,然後才出聲呼喚道:“雁眠雲,你先等等。”
沈聿輕拍雁眠雲的臉頰,把目光放在對方的後脖頸處,“上一次是誰給你做的標記?多久做的?”
雁眠雲緩緩搖頭,“……不記得。”
沈聿輕嘆口氣,把躺在床上的人扶坐起來,他按住對方的後脖頸,猶豫之際,卻聽見雁眠雲喃喃道:“我難受,不舒服。”
“我知道你難受,先別亂動。”
他施力摟住雁眠雲,旋即露出虎牙,刺破對方後脖頸處的肌膚。
當資訊素滲進去時,雁眠雲紊亂的呼吸稍有平複,他閉眼抽回身,將對方身上的血珠悉數舔淨。
但雁眠雲的抽泣依舊沒有停止。
沈聿輕嘆口氣,望著淚眼婆娑的人,“什麼事哭的這麼傷心?”
雁眠雲垂首趴在他的肩上,嘴裡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你為什麼不來救我……我很痛……”
“你在說什麼?”沈聿不禁擰眉。
等他轉眼望向雁眠雲時,對方已然陷入淺睡,其濃密的睫毛垂於眼眸,半幹涸的淚痕仍舊殘留在眼尾,對方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緩緩勾起沈聿心底的莫名愧疚,“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衣料摩擦床單的聲音似有似無,沈聿輕手輕腳地扶著雁眠雲躺在床上,他俯身替對方蓋被子時,其身上傳來的資訊素愈發濃烈讓他有些□□焚燒,理智幾乎全無。
“啪——”他毫不猶豫抬手扇自己一巴掌,強迫意識清醒起來,他現在絕對不能被雁眠雲的資訊素幹擾。
他快速用被子裹緊雁眠雲後,便加快腳步離開這個地方,盡管他的臉頰還有些發燙,但深夜吹拂的涼風讓他冷靜不少。
可身體的異樣已經讓他無法忽視,因為他已經被雁眠雲的資訊素影響到提前發情。
沈聿強撐著不適的身體,硬生生把車開回家,然後他直奔三樓房間,鎖緊房門後,便迅速從抽屜裡捏出幾根抑制劑,全部注入體內。
突如其來的發情讓他沒有任何準備,所以他只能煎熬著度過剩下幾天。
但在此期間,沈聿經歷過反複的昏迷與清醒,唯有某個毫無預兆的夜晚做的夢,讓他甘於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