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車靠在公路的右邊停穩了,隨即開啟了車門。
隨心過去跟司機莫國良師傅打招呼。
隨心笑道:“莫師傅,謝謝你了。”
莫國良笑道:“這有什麼,就是剎一腳的事。”
“莫師傅,別小看你這一腳,開車不覺得怎麼樣,一下就到了,人要是從街上走過來,嘿嘿!會走得人汗流浹背呢。”隨心說老實話。
莫國良哪會不明白這點,看著隨心笑,領了隨心的好意。
坐前面一排的乘客隨心熟悉,是塘灣農業銀行儲蓄所的李所長和塘灣區農技站的詹站長)聽了也笑了,隨心這話說得很對,人走路怎麼能和汽車比。
隨心問道:“莫師傅,你早上是幾點鐘出門開車啊?”
莫國良對隨心瞭解的也挺多,從不以為長得文質彬彬、秀秀氣氣的隨心有好脾氣,他知道隨心不只個子高,力氣也大,把街上很多頑劣調皮的男生都打了,莫國良最早注意到隨心,就是聽說當時還是陳區長的陳臥東的兒子陳隨心打了鄰居家的兒子。
原因是鄰居家的兒子欺負女同學,陳隨心就打抱不平,而陳隨心比鄰居家的兒子要低一個年級。
沒聽說過陳隨心仗勢欺人。
莫國良也知道隨心現在每天一早就在街上賣魚和腳魚,街上在傳說他已經掙了好幾千塊,這就了不起了,有幾千塊在手頭就是財主,而且他天天早上和一幫塘灣街上的“秀女”吃館子,其中還有一個“仙女”。“秀女”和“仙女”,都是他媽媽楊老師的乾女兒。
莫國良知道這個“仙女”是誰的女兒,就是之前在縣客運站裡送他另外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上車的縣農業局何局長的女兒,何局長是朱何村考出去的老牌大學生。
莫國良笑道:“我一般是七點半出門,八點鐘發車。”
隨心小聲道:“莫師傅,我改天給你送魚,謝謝你長期以來的關心,小意思,請別推辭。莫師傅,她們下車了,明天見。”
隨心不等莫國良客氣推辭,就揮揮手,從車頭走到了車的另一邊。
莫國良想不到隨心會直接說送謝禮,本能地想拒絕,但陳隨心不給自己機會,就看著隨心想:送來我就收下,自己以後更多的提供些方便就是,停個車、上下個人算啥,又不是沒買車票。
莫國良笑看著隨心走向路邊成堆的姑娘,那“仙女”也在,上次也是坐自己的車來的塘灣,莫國良不由得想起那句大多數塘灣人知道的楊老師說的話:我兒子有本事就都娶了。不知道陳隨心有沒有這個本事,反正自己是看得到的,莫國良想。
見隨心望過來,莫國良朝隨心揮揮手,擰上關車門的開關,掛上檔就開車走了。
這次停車,車上坐的乘客一點不著急,一呢他們都是塘灣各單位或街上的人,已到家了,不急。二是知道這裡是陳書記的家,下車的三個年輕人肯定和他有關,有些人則乾脆知道下車的三個年輕人是誰的兒女。三呢,這麼多的美女集中了,豈不正好欣賞?
這些人回家了,多了個談資。
車開走了,隨心向圍成一堆的眾女走過去,藍萍正給自己姐妹兄弟介紹劉惠、莫燦她們。
看著何妍月和何妍麗,兩女容顏秀麗、身材窈窕,隨心讚歎兩女的出『色』,而何志強,一看就是個英俊少年,長大後,絕不會遜『色』於他父親何慶豐,隨心忽然想,不知道妹妹會不會喜歡他?青心如果願意,自己是不會反對的,上面的這些小子,要想妹妹看上他們中的哪一個,恐怕希望不大。
單看何妍月、何妍麗兩女,都可說是百裡挑一、千中挑一的姑娘,此刻眾女在一起,就突顯不出來了,尤其是有藍萍和靜玉在,隨心是在心裡給她們評過分的,何妍月和郭秋容在伯仲之間,而何妍麗的麗『色』則和靜枝、玉華她們相當。
不過,這世上的男人能娶到她們中的任一個,都可說是祖上為後人積了功德,或是後人給祖輩燒了高香,讓先人保佑了他們。
何妍月早注意到隨心,見隨心過來,揮手笑道:“隨心,我們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