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如心裡真的是有怨氣。
想當年,你楊揚對自家萍萍好,我和何慶豐是對你兩口子非常感激的,這相當於家裡少哺養了一個孩子,那六年裡,自家可說沒在萍萍身上花一分錢,就是萍萍回家後,她身上裡裡外外的春夏秋冬的衣服基本上還是楊揚負責做的,這種情分,就是萍萍對她上面的媽媽好,非常想念,自己也只好忍了,畢竟那幾年,自己是確確實實沒帶她,有句俗話叫“人是帶親的,不是生親的。”所以,萍萍和楊揚親,自己只能發發怨氣,而現在自己想開了,你上面怎麼又要認乾女兒呢?真不知道明縣的風俗啊?還是要利用明縣的風俗多預定幾個兒媳『婦』啊?
隨心小心道:“媽媽,是這樣的,有的是家長關係太好了,想更好一點,有的是家中困難,我媽想找個名義好幫忙。”
藍心如發過脾氣,聽了解釋,知道自己可能多想了,在見了眼前這小夥子後,自己已不由自主般的認可了他,剛才又知道了他擁有高人一等的功夫,就更不能放棄了,自己心中不痛快,是不想讓二女兒增加競爭對手,儘管很清楚在自己女兒面前不可能有對手,這個信心藍心如很有,但擔心是必須有的,有句話叫世事難料,萬事謹慎為妙。
其實,這說明藍心如已經把隨心當作女婿看待了。
何慶豐理解藍心如心思,自己想法也差不多,但陳臥東兩口子的面子是要給的,而且上去見見那些女孩和親家也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只要不對萍萍不利就行,什麼叫統一戰線,就是讓朋友越來越多,敵人越來越少嘛。
何慶豐笑道:“我和你媽媽會去,你媽媽好久沒去塘灣了,正好看下你家的新屋,多認識幾個人也好。”
藍心如也認為何慶豐說得有理,點了頭,上去可以瞭解實情,於情於理都確實應該去一次。藍心如總覺得楊揚在十多年後又認乾女兒,這裡面有什麼玄妙,心裡似乎有些預感,這個事情或許與眼前的陳隨心有關,這年輕人太有本事了,在古時,就是文武全才吧,而古時,這樣的少年郎正是有女兒人家許配女兒的好物件,哼!三妻四妾就是這種人和權貴豪富最多,解放這麼久了,這種思想可是仍存在於世人的腦中,難以消除,時不時傳出的一些小道訊息,也似乎在證明著,唉,自家老媽還經常說有本事的男人就該這樣,真是封建腦筋,難道楊揚也是這麼想的?
聽了何慶豐的話,何志強高興道:“那我們就在上面等爸爸媽媽了。”
何妍月何妍麗沒吱聲,心裡想的是,這陳隨心又多了幾個親近的女孩,她們成了他的乾妹子,想不接近都不可能,怎麼自己心裡也有些不大高興呢?似乎象媽媽一樣,也不大認可這幾個女孩認隨心的媽媽做乾媽,不喜歡她們親近隨心。這應該是知道和見識了隨心的一些本領後,隨心在她們心中的地位提升了很多,這就象別人分了她們一勺羹。
藍心如沒好氣道:“盡知道玩!”倒是答應了。
何志強委屈道:“我不是玩,是去學功夫。”
“好了,好了。”何慶豐圓場,“你們還吃不吃得下?我泡點松菌湯,把碗裡的飯吃了,我今天是真的只喝酒吃菜了。”這也是明縣的規矩,喝酒時是不吃飯的,這規矩倒讓今天桌上的人可以名正言順的只吃菜。
藍心如笑道:“我也一樣,不過我的飯怕是吃不完了。”
藍心如一笑,等於解除了警報,何志強『摸』『摸』肚子道:“我吃了好多兔子肉,魚肉,我不吃飯了。”
藍心如說道:“隨你。”
何妍月何妍麗相視一笑,異口同聲:“我也不吃了。”剩飯是不允許的,這是家中規矩,何慶豐和藍心如帶四個兒女不容易,再搞浪費,這日子就會越發不好過,今天例外。
一頓豐盛的中午飯熱熱鬧鬧地吃完,一瓶酒還剩小半瓶,何慶豐下午要上班,剋制住了酒興,比隨心喝得少,但臉上紅潤的特徵是一眼可看出他喝了酒的,而隨心臉『色』正常。
藍心如看得分明,問道:“隨心,你一點酒意都沒有,能喝多少酒?”
隨心按記憶中的酒量說:“一斤多、兩斤吧。”
藍心如和大家驚奇了,收拾碗筷的何妍月何妍麗都望向隨心,藍心如驚道:“你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