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和藍萍出了柳玉英家,和田裡幹活的譚大叔揮手打過招呼,兩人才上車往林秀菊家騎去。
走到半路,看見林秀菊的田也在開始收割了,藍萍笑道:“爸爸厲害了,他一出面,下面就雷厲風行的行動起來。”
隨心笑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嘛,爸爸也算是掌握著下面人的官帽子,又控制了財權物權,不聽不行啊,除非不幹了。”
“我覺得下面爸爸沒上面爸爸威風。”姑娘對比道。
隨心比較一下,感覺各有千秋,都是務實的工作,區裡具體落實的工作多,農業局面對的工作廣,笑道:“姐,局裡的工作威風呢,能把下面區社的工作指責得一團糟,這個沒到位,那個有差錯,可以整得下面團團轉。”
姑娘“咯咯”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當然是上世的記憶,市裡開會休息時,局長與縣長們之間的笑談。
“爸爸說的。”隨心估計自己講的也是不離十,現在上面的職能部門和平級的n之間的關係也挺微妙,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
“我都不知道呢!”藍萍笑眯眯地說道,得知自家爸爸也夠威風,她當然開心。
“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又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子,這等凡俗之事不能打擾你。”隨心詼諧道。
“你笑話我。”姑娘不依。
“小生哪敢。”隨心笑道,“你看,大家都只看你不看我,我好羨慕嫉妒啊。”
姑娘悄悄掃描一眼,遠近都有割禾『插』秧的社員呢,忙收斂笑容,小聲嬌嗔道:“好啊,你讓我丟醜。”
隨心也小聲笑道:“姐,這世上最美的n,也比不上你自認為醜的時候。”
眼見林秀菊家的田近了,藍萍姑娘不好再說,只好輕輕在隨心手臂上掐一下,以示薄懲。
兩人自然而然地進入到了戀人中的打情罵俏階段。
隨心很有意思地發現,關心困難戶的好心人都出現在了困難戶家的田裡,說明他們的關心是真正的關心,說的跟做的同步,言行一致。昨天見的那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也在林秀菊田裡踩打稻機打稻穗,他自家的田正在『插』秧。
“大伯,您好!過來幫忙了。”見小老頭正看過來,隨心下意識地將口型對準正在踩打稻機的小老頭,想著把話送到他耳邊。
“是啊,是啊,一說要人我就來了。小夥子,怎麼又來了?”小老頭聽得清清楚楚,感覺在耳邊說話,也扭頭對著隨心說道,說話時,還不忘看眼手中扭動的稻穗,看穀粒是否打掉了。
隨心停下車,一邊扶藍萍下來,一邊向看過來的幫工社員微笑點頭,對小老頭說道:“昨天說好了今天來看孩子們的,說話要算數呢,不能讓孩子們失望。大伯,你忙,我們進去了。”
小老頭連連點頭答“好”。
旁邊的年輕社員疑『惑』地問小老頭:“伯伯,你聽清了?打稻機聲音這麼大!我一點沒聽到。”
“他聲音大呀!你小夥子都聽不清,哼,還比不上我這上年紀的人!”小老頭鄙視他。
旁邊的年輕社員是吃定了這個悶虧。
隨心說話時的下意識動作,實際上是把口腔當成了一個聲音定向發『射』器,內力雖不能外放,但在身體內運作下還是行的,尤其是自然地符合了“傳音入密”的功夫,隨心第二次說話時,已算是基本掌握了這個辦法,可說身體的神奇奧秘,自身就能創造奇蹟:當你有了想法、並有了些可使用的生命能量時,自己的身體就會為你自動達成能力範圍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