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均笑著點頭,說道:“開始,我還在想,家裡會不會忙不過來,現在看,我爸他們費不了多大勁,就能搞完‘雙搶’的。”
隨心笑道:“這說明農村勞動力過剩,以前大家是沒賣力,就象二十匹馬力的手扶拖拉機不加油門,只用十匹馬力冒著黑煙慢慢爬坡。”
“你這比喻蠻象!”李維均笑道。
“這些過剩勞動力,可以進城去找事做,我們到城裡上大學後,是能夠幫親朋戚友介紹工作掙錢的,就象當工人一樣。”隨心不由點拔道,現在城市就需要臨時工了,城市建設在逐漸開始,勞動力需求增加,而城市的正式工呢,怕吃苦受累,挑三揀四磨洋工,倒『逼』單位寧願養著他們,也更願意找能吃苦耐勞的農民來做工,特別是環衛部門走在了用農民工的前頭,這時候農村勞力去要個活幹,十拿九穩,月工資還不低,不過肯定沒有正式工的工資高和福利享受。
“這樣啊!那我把我大老弟帶去。”李維均喜道。
“你啊,不要見風就是雨,合適的才行。如果他腦瓜靈活,自己去做買賣,辦商店,或去學廚師,將來自己開飯店都行,並不是非要去給別人做工,拿幾個辛苦錢了事。另外,其他人也可以到沿海特區的合資、獨資工廠公司去做工。”隨心笑著指點道。
隨心同時在心中考慮,“勞務輸出”,這也是爸爸的一個政績增長點。爸爸可以用區『政府』的名義委派人出去為農民找活幹,可以督促用工單位籤協議,特別是勞保協議,別讓工傷致殘者失去生活保障,反而要發點小財才行,這道理講得通。區『政府』可以派人管理,開始可以收少許管理費用於報銷區裡派在當地的工作人員的交通費用,多了當然可以挪作他用。當然,出去的工作人員可能“下海”或搞第二職業經商,這都沒問題,“近墨者黑”而已,人走了可以再派人,必定趨之若鶩,搞第二職業的人只要做好了自己本職工作也行,但不可觸犯的底線是絕不能用塘灣區『政府』的名義招搖撞騙,誰舉報誰有功,甚至可以替換這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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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江南省還沒“打工”的說法,這一來自租界地區的詞,要等到在嶺南流行開後,才會逐漸流行到全國各地。
“打工”是一個界限模糊,定義混『亂』,是一個在一定時期內,專家和學者都不能準確界定的名詞。有人把其定義為:一個描述社會生產關係的俚語,主要是指從業人員在某個固定或不固定的利益主體下,獲取一定生活資源的勞動手段。
不好界定“打工”這詞,是因為存在爭議。
“我是激動了點,我以前根本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李維均真心道。
“社會在改革開放,在開啟國門,多看點報紙,特別是‘參考訊息’,它介紹什麼,我想,它可能就在喻意我們也可以這麼做,要知道,報紙是黨和國家的喉舌,它有目的的,就象公社的大喇叭,裡面喊什麼,我們就做什麼,是不是?你以後也可以這麼考慮問題。”隨心一是真心教他,二是不讓他產生自己先知先覺的想法。
李維均象開了竅似的點頭,也更佩服隨心,他的觀點看法也不是憑空而來。
“隨心,你倆在說什麼?”楊揚見兒子和夏梅的表侄在一起說得起勁,還不返回隊伍,就高聲問。
“我們過去。這一年裡你多的不必想,專心復讀,為的是美好未來。”隨心有點象在上世裡和兒子談話的口吻,這形成的習慣很難改,但在李維均聽來卻是隨心的真心話。
“媽媽,我們在說,以後農村的勞力多了,可以去沿海特區的工廠公司做工,爸爸他們區『政府』可以做好這項工作,讓農民增加收入,各方都贏。”隨心給媽媽講真話。
“你啊,就擔心你爸沒事做。”楊揚嘴裡是這麼講,但實際上卻和夏梅一樣眼睛亮了。
楊揚跟著說道:“你這腦袋裡東西多啊,這是個最好的辦法,農民種的糧食再多也值不了幾個錢,去外面掙現錢,那當然比窩在家裡好了,給別家打零工也有六七角、七八角工錢呢,特區的工資聽說好高的。”楊揚說著,自己都興奮起來,“不錯,不錯,這主意好。”
“當然好,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隨心轉彎抹角拍媽媽馬屁,逗媽媽高興。
這種少見的口吻逗得大家直樂,女孩們的“咯咯”嬌笑格外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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