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餘,你不能用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白世搖頭,目光落在了少女身上,“你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就像一個很簡單,很輕易就能閱讀到的書籍,但是你並不瞭解我們,不是嗎?”
“就像是我,哪怕你通關了我的1000多關受害人模擬器,在你心裡我依舊是無法被理解的變態。”
祝餘被他說得微微一愣。
“不過這些也沒什麼意義,”白世笑了笑,“你並不需要理解我,你只需要睜大你那雙眼睛,一直朝著你的目標不斷燃燒不斷努力就好,我說得再多也沒什麼用。”
祝餘實在不明白,他明明是來興師問罪順便殺人的,怎麼現在搞得跟哲學論辯一樣?白世如果老老實實做他的變態,不要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誰會在意他想做什麼呢?
但冥冥中,祝餘有種預感,白世說的這些話好像另有所指,這個人好像確實知道點什麼。
“好了,”白世忽然換了一副表情,他那張柔美至極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越發美麗,就像是吸食了周遭所有靈氣的妖精一樣,璀璨奪目,他收起了笑容,“閑話就此為止,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在這個世界裡我們之間的交易。”
“上個世界我幫助你殺了那個少爺,你說會把你的命交給我,雖然之後我沒找到你,不過隨著比賽結束,根據你的記憶,我應該已經取走了十次,也算是完成了交易。”
“這次我想要知道昨天晚上你到底經歷了什麼,還有你應該已經猜到了這個世界的主線了,規則上說的他到底是誰?”
不是,祝餘有點震撼,眼前這個在火光裡一本正經和自己討論的人真的是白世嗎?他有這麼想贏嗎?
或許是祝餘的表情實在太過矚目,白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是什麼表情?雖然之前我確實有些消極比賽了,但是這次,我可不想輸給那個養尊處優的花孔雀。”
啊???大哥你的勝負欲這麼容易就被激發出來嗎?那你之前擺爛感情是沒找好隊友對手是吧?
祝餘還是覺得白世這種行為太過炸裂,他握緊的手裡的子彈,如果眼前把他所有的疑問說出來,白世會承認嗎?
如果這一切全是白世為了整自己造出來的幻覺,那他也太無聊了吧?
但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幻覺,自己卻問他:“你是不是在上一次比賽用了幻覺能力一直沒取消,我現在是不是還在你的幻覺裡”,白世絕對會順著承認下來對,就是這樣,你想的沒有錯。
於是祝餘說:“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怎麼,阿餘,我難得針對的目標不是你而是那個少爺,你就這麼在意他?還要幫他說話。”白世發出了嘲諷的笑聲,“阿餘,真沒想到啊,你居然會看上那種人,他有哪裡好?”
下一秒,白世就跟那個躁鬱症患者一樣猛地突進到祝餘面前,那雙眼睛睜得老大就這麼死死盯著祝餘,他們之間距離近的祝餘都能看見他眼白的血絲。
“憑什麼????明明先找到你的人是我,明明先看到你的人也是我!!!就只是因為住了兩天,你就滿心滿眼都是他了???他只是在騙你!!!只是在玩弄你!!!他只是在耍你!!!!”
祝餘覺得這種人交流起來是真的費勁,結果他還沒開口說什麼呢,白世又一套絲滑小連招a了上來。
“明明是我先找到你的!!!!!是我!!!!你那雙眼睛為什麼要看著別人?是我不配嗎?”
“那個傻逼少爺到底有哪裡好?是那張臉嗎?是我長得不如他嗎?”
白世現在已經快癲狂了,誰來救救。
只見白世僅僅貼近祝餘,眼裡全是癲狂,“該死的阿餘,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我的付出嗎?你對得起我的注視嗎?”
哈哈。
家人們這裡有破防的變態啊。
祝餘笑都笑不出聲,白世的各種質問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子虛烏有的汙衊,他和以撒明明是正常的互相惡心的關系,怎麼到這個人嘴裡就搞得跟他和以撒有一腿一樣?
鄭重宣告:他祝餘就算是死,從這裡紫砂,用子彈爆頭,他也絕對不會喜歡上以撒那種傻逼,還被那種煞筆玩弄,白世是不是什麼餘毒人的小說看多了?
眼看白世跟個瘋狗一樣就差張嘴亂咬了,祝餘很快就打消了這個世界是假的念頭,憑這個人的智商他實在想不出能構建出如此真實合理的世界。
“你能不能冷靜一些?我什麼時候給你說過我喜歡那個傻逼?”
祝餘累了,怎麼到這裡還要給變態解釋他和另一個變態的關系,毀滅吧,趕緊的,祝餘甚至連話都懶得說,直接握緊手裡的子彈對著白世的胸口就是一記重拳。
都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