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和他相認就不會被ai檢測到嗎?”
【準確來說你們之前想染就不會被檢測到,但是他並不認為當時的你有資格。你的失憶打亂了我們很多的計劃,也打亂了包括你自己原來的計劃。】
“那現在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內嗎?我的目的達成了嗎?”
那邊詭異的沉默了一下,【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雖然你的失憶讓我們走了不少彎路,但現在從結果上來說居然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祝餘低頭看著自己手裡那個玩偶,突然問道:“我的目的真的僅僅只是為了參加比賽獲得ai還要我身體讓我擁有超凡力量嗎?”
【為什麼這麼問?】
電流音並沒有直接回答祝餘的問題,這讓祝餘的心底一沉,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力量這種……類似於病態的追求,和對勝利的渴望是驅動他失憶前做出這種決定的動力,但祝餘敏銳地察覺到了有哪裡不對。
不對,暫時先不想理由啊動機啊這種深層次的問題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
“你幫我問問那個同夥,他能在這次比賽裡面幫我贏嗎?”
【不愧是你。】
“現在說什麼別的都是虛的,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出現在我的身邊,現在他需要我只不過是證明我對他有用而已。我都證明瞭我的價值,那他也要證明他的價值。”
“分清楚主次對我們大家都好。”
【真是冷酷啊,你現在越來越像是以前的你了,我真有些懷念剛失憶純良的跟只小白兔一樣的祝餘。】
電流音不說還好,一說祝餘又想到了自己之前在房間裡拆白兔玩偶的經歷,這種小白兔不像也罷好吧?
【他說:“可以。”】
答應的倒是很爽快,祝餘撇嘴,“那再幫我問一下,他有找到什麼決定性獲勝條件的規則了嗎?”
【他說:“沒有。”】
嘖,什麼品種的的廢物。
祝餘無奈了,搞了半天他還是隻能靠自己,他看著手裡耷拉著的幹癟兔子,最終還是決定站起身。
踏入頂層的一瞬間,他又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注視著,不過被看著又能怎麼樣呢,有本事現在就來宰了他!
祝餘承認自己有些氣急敗壞,和電流音的對話讓他多少有些失望,還有一種他都說不上來的情感,理智上他知道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可聽到“你越來越像以前的自己”的評論後,總有一種好像被遠古的幽靈侵佔身體的恐慌感。
盡管祝餘知道這種恐慌感有多麼可笑,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在祝餘的心目中,過去的自己始終就像一抹陰影一樣,好像已經徹底消失了,又好像無處不在。
隨著産生了更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就好像他被“自己”設計了一樣,走上了一條“自己”早就設想好的道路。
他討厭被人算計,哪怕是“自己”。
但他又不得不繼續向前走,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樣。
祝餘拖著那隻兔子,萬分嫌棄地將其丟進禮物箱裡,這次他沒有再好奇頂樓的任何擺設,他只是拖著疲憊地身軀下到一樓,那位女士就像永遠不會變一樣依舊是面無表情地遞給他了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