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舞臺,天將微亮,那些火花濺起無數懸浮著的紅黑鐵屑,起起落落,作為燃燒中心的四個人,只會在著無盡的永遠被撲不滅的高溫中不斷複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祝餘看向被他死死抓住的銀發男,兩個人已經被高溫腐蝕的不成人形了,但即便如此,因為機制的原因他們不斷地複活。
複活又有什麼用呢?
馬上,馬上就都到零度了。
祝餘想,他贏定了。
忽然,所有的場景定格,無論是四濺的火花還是被燒到發紅發燙的船體,全都在這一刻詭異的靜止了起來,有什麼東西不對。
祝餘瞪大了眼睛,但下一秒,銀發男恢複了原本的面貌,一陣錐心之痛傳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灼熱的血從巨大的傷口裡慢慢地湧了出來,好像整個心房裡的血都在這一瞬間流空。
“沒想到?”銀發男輕聲問。
說著,銀發男歪著頭看著祝餘,像是在欣賞他此刻的痛楚,銀灰色的瞳孔中帶著森冷的笑意。
“原來你覺得能贏過我的是這個啊,只是很可惜,砰——”
他說:“你輸了。”
周圍的一切如潮水般褪去,祝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四濺的火花,沒有那彷彿能將一切融化的高溫,天也沒有亮。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環顧四周,聞一併沒有來。
剛剛的一切,只不過是眼前這個惡劣的男人給予他的一場可笑的幻夢。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祝餘跪倒在地,他看見自己原本用來引爆的裝置和助燃物催化劑全都落在了銀發男的手上。
“大概是從我上這艘船開始吧。”
銀發男評價道,“說實話,我原來覺得用能力對付你有種……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殺雞焉用牛刀的感覺,但是你真的很不錯。”
“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有一點不太好。”
他拉長了語調,“我還以為在你的幻想裡是你一個人打敗我們兩個呢,沒想到啊沒想到,關鍵時刻你居然會希望隊友的到來。”
“這可把我嚇壞了呢。畢竟他來的還挺倉促的,有很多細節我都沒有補上。”
祝餘眯著眼說:“比如說我們可以用無線電交流,你沒來得及補是吧?”
銀發男鼓掌,“是啊,但你好像也沒有發現的樣子。”
“咳咳咳咳!”
稍微一動就牽發了那傷口撕裂,劇痛襲來,但對面的人很顯然是個行家,精確控制到了能讓祝餘最難受死的卻很難的程度。
x的。
忽然,伴隨著祝餘身體的墜地,“啪嗒”一聲,祝餘褲子的右側那個之前天臺上不小心掉入祝餘口袋的戒指掉落在地。
但銀發男一直遊刃有餘的表情突然凝固在了臉上,因為他們隊伍的語音中傳來了隊友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