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看上去都挺年輕,其中一個留著一頭銀色的碎發,瞳孔也是銀色的,身材高挑,雙腿修長。
銀發男慵懶地趴在沙發上,燈光從頂部照射在他的發絲上,閃爍著奇異的光澤,那雙眼睛看著冒著香氣的牛排微微眯起來,下一秒他將餐具狠狠戳進牛排,那塊略帶血絲的牛排就被男人這麼咬入口中。
看上去比起人類更像一隻茹毛飲血的野獸。
雖然食堂很是吵鬧,可祝餘就是莫名聽清了銀發男嘴裡嘟囔的話——他在說,“難吃。”
坐在銀發男旁邊的另一個男人則顯得無比……這詞該怎麼形容來著?對,不懷好意!
金色的頭發和眼睛,往往應該讓人聯想到陽光,可這家夥卻絲毫沒有什麼扯淡的溫暖的感覺。
金銀二人組看上去都相當不好惹,並且看周圍人的態度,隱隱有種監獄一霸的感覺,總結一下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存在。
說起來,果然相由心生這句話純屬扯淡,從他來食堂的一路上來看,這群本該是罪大惡極的囚犯居然沒一個醜人?還是說他失憶了把腦子裡關於美醜定義的部分給搞壞了?
抱著這種疑問祝餘再次低下頭喝他的營養劑,卻被那古怪的味道弄到皺緊眉頭,就在此時,一個怯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個……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祝餘看向說話的人——終於有個百分百適合“小白臉”的男人出現了。
男人有一張過於精緻昳麗的臉龐,眼尾甚至有些微微泛紅,眼眸裡也泛起了點點水光,無比惹人憐惜,這種極致的脆弱感祝餘感覺自己說話大聲一點都能讓人哭出來。
見祝餘沒有答話,男人的臉紅了起來,幾乎要像一隻兔子一樣掉頭逃跑了。
眼見人真的要走,祝餘連忙搖頭說道:“啊,不好意思,我剛剛在走神,你坐。”
“那個你的面孔我沒有見過呢,你是新來的嗎?我……我是x區的犯人,我叫白世!”
“祝餘,今天才來。”
明明祝餘只是簡單說了下自己的名字,可聽得白世那雙漂亮的眸子氤氳著水光,一閃一閃地看著祝餘,就好像這個世界只有祝餘一樣。
“我也才進來!祝餘……這個名字真好聽!”
祝餘總覺得不對勁,如果他像金銀二人組一樣充斥著大佬的氣場白世這態度很正常,可他現在是個弱雞啊?
更別提他剛還被人一頓揍,傷口是無法遮擋的,而帶著傷在這種地方幾乎是名牌“我很好欺負”了,祝餘實在想不通白世這種大美人有什麼非要纏著他的必要。
但如果是美人計的話圖什麼呢?
祝餘是個一窮二白一問三不知的失憶倒黴蛋,要說他身上唯一可能讓人企圖的一個是被煞筆唐恩形容“小白臉”的外貌——可白世的那張臉犯不著。
另一個就是那個裝死時靈時不靈的電流音了,可那家夥是個謎語人,失去記憶的自己對它利用價值不大,對方不會為了他做什麼的。
難不成……
祝餘用某種懷疑的目光看著白世——
他遇見男菩薩了?
結果被祝餘這麼一看,白世眼裡帶上了一絲慌亂,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了,看上去就像一隻受驚的貓咪一樣躲開了他的目光。
“那個!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單純的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