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又想:安巡死了,那王後的第二春怎麼辦?不過安巡那個壞蛋居然逼我吃毒藥,死了也是活該。
於是又重重點了一下頭:“嗯,該殺。”
一直在太子殿中關注鳳鳴病況的眾官對望一眼,都覺如今太子與從前那怯弱、終日逃避責任的性子截然不同,越來越英明果斷,有大將之才,不由大為欣慰,頜首微笑。
鳳鳴懶懶靠在容王身前,十足一副身體虛弱中仍勉強處理政務的太子模樣,秋籃快手快腳端上一碗溫熱的草藥,送到他嘴邊。
楚將軍也在,對初醒的鳳鳴一拱手,聲如洪鐘:“太子於危難之前,一計誅殺安巡,使西雷免於陷入動蕩。此舉雖然稍嫌莽撞,但細心想來,免除後患,堅定朝廷百官的信心。現在只要好好處置西雷境中的密探,大事可成。安巡留在西雷境中的密探,臣已經抓獲大半,正在嚴刑問供,有密探供出他們還另有人馬,會在必要時候往各城中水井下毒,使西雷內亂。事關重大,如何處置,請太子、容王示下。”自從鳳鳴大展神威發表了關於“遠交近攻”的言論,他在眾將心中的地位一日千裡,如今更是被公認為有資格決定朝政的未來西雷王了。
瞳將軍笑道:“楚將軍何必擔心。容王已經說過,太子在誅殺安巡前早已計劃周全,密探放毒和繁佳大軍犯境,都能妥當應付。現在太子醒來,更是無大事也。”
鳳鳴聽得一頭霧水,心想又是容王玩弄花樣,不知道把什麼好事栽到自己身上,不由轉頭,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容王。
容王對他微微一笑,輕聲道:“你剛剛醒,暫且不要勞神。”抬頭環視一週,朗聲道:“太子已醒,各位辛苦多日,此刻也可以安心了。都回去休息吧。瞳將軍,繁佳的事務,繼續由你負責。楚將軍,至於國內的密探奸細,要多多用心防範,以免禍亂四起。”目光一掃,移到正打哈欠的夏管身上,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夏管先生,太子身體未完全康複,還請先生暫時留在太子殿外,以防有變。”
眾人聽容王排程得當,又見鳳鳴已醒,齊聲答是,陸續忙自己的政務去了。
夏管因為鳳鳴昏睡,被容王怒氣沖沖抓過來陪伴已經過了七天,心中著急,躬身道:“容王,夏管別院中的草藥多日不曾有人照看,請容夏管先去看一看,立即返回太子殿隨時候命。”
容王知道此人嗜醫如命,那些嬌貴難得的草藥更是他的心肝寶貝,微微一點頭:“那好,早去早回。給太子服用的草藥,不可以耽擱了。”
“謝太子,謝容王!”夏管精神一震,一鞠到地,臉露笑容趕緊溜了。
偌大的宮殿,頓時安靜下來。秋籃也機靈,知道容王想與鳳鳴獨處,對左右侍女招招手,默默一行禮,一同退出太子殿,掩了大門。
太子殿中,只剩餘鳳鳴和容王。
大門一關,鳳鳴只覺摟著自己的手一緊,回頭一看,容王視線熾熱,牢牢膠著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似乎有著會燙傷人的熱度。
“你……”心裡有許多問題要問,才剛一開口,容王已經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壓了過來,緩緩覆上鳳鳴的唇。
滾燙的吻,彷彿要把腰肢都給摟斷的手臂,讓鳳鳴沉浸到屬於容王的氣息裡。
“你這個害人精。”容王一邊輕吻噬咬,一邊發洩連日的不滿擔憂。“居然一睡七日。”
“你……你才害人……”若論委屈,鳳鳴更覺委屈。
不用問,必定是容王又有什麼計策把自己算計進去了,而且一聲招呼也不打。
可是如此魂迷神醉的痴吻,讓他怎能開口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