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太子殿下為何愁眉不展?難道是我們所說的賦稅之策,有不妥的地方?”
鳳鳴轉眼一看,整個議事廳的人都望著自己,想必在猜測還會聽到什麼驚人的言語。他哪裡有什麼驚人意見要發表?鳳鳴對稅務什麼的財務從來都不理會。
“沒有不妥,就按你們商量的辦。”鳳鳴匆匆點頭。
楚將軍臉色怪異,看了鳳鳴半天,才說:“可是,我們還沒有完全把賦稅之策商議出來…。”
真是大大丟臉!鳳鳴臉色立即變黃。
“太子甚少接觸稅制,不知其中奧妙也無可厚非。”容王此話本來是為鳳鳴開脫,可他說話的揶揄語氣,卻讓鳳鳴的火氣重生。
而且,他剛剛想來想去,怎麼都覺得自己在馬上吃了容王的虧。
為什麼我要用手幫他做?還被他用手絹擦了那裡!
一想到那弄汙的手絹還在容王懷裡,更是生氣。鳳鳴哼了一聲,傲然道:“容王,你這話就不對了。本太子雖然很少接觸稅制,對其中的奧妙卻一清二楚。”
一旁負責國家稅制的赫稅長訝道:“哦?那真要請太子殿下賜教一二。”
眾人見太子又要開始施展奇才,立即翹首以盼。
鳳鳴幾乎咬斷自己討厭的舌頭。
嗚嗚嗚,又掉進圈套。他狠狠瞪容王一眼,對楚將軍說:“這個…先把你們商議的賦稅之策說出來,再輪到我說。”
“既然太子殿下對其中奧妙如此清楚,又何必要我們解說?”容王悠然打量後悔的鳳鳴,薄唇抿了起來,微微一笑。
鳳鳴不善於隱藏表情的臉,立即發綠,幾乎要彈起來與容王一決高下。不過他理智尚存,知道和容王硬來只有吃虧的份,還是鬥嘴比較劃算。於是冷笑一下,站起來擺個帥氣的臺型,環視眾人一圈,方緩緩道:“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雖然對稅制瞭解甚深,不過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當然要先了解西雷的稅務運作,才可以教導你們。”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連容王也愣在一邊,望著鳳鳴說不出話來。
鳳鳴見他們驚訝,有了昨天的經驗,也不覺得奇怪,暗想:我這番話,不但有了兵法祖宗孫子的精華,還加入現代政治思想課的理論,不聽得這班“古人”呆住才怪。
果然,過了半晌,眾人才回過神來,看鳳鳴的眼神有加入幾分崇拜。
瞳將軍一躬到地,嘆道:“太子神威,真是深不可測。在太子未到之前,我們幾個人討論的,正是兵法中對敵人和對自己軍隊的瞭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真是至理名言。只是我們從來沒有想到,這兵法也可以用到稅制裡面來,真是厲害,厲害啊!”
鳳鳴知道他這句“至理名言”用在稅務制度上實在有點牛頭不對馬嘴,連忙調轉話題,轉頭對赫稅長道:“不要那麼多廢話,還是開始說西雷的繳稅制度吧。”
赫稅長恭敬道:“是。”清清喉嚨,果然開始詳細解說西雷的稅制。
鳳鳴對這些哪裡有興趣,許多專用名詞又聽不明白,皺著眉頭聽了一兩句,就可以打哈欠,心思轉到容王懷裡的手絹去。只是剛剛誇了口,又不好打斷赫稅長的話。所有的解釋左耳進右耳出,滿臉無聊。
正昏昏欲睡,忽然背上一陣觸感,某種帶著溫度的東西靈活地伸入衣中,把鳳鳴嚇得一震,頓時瞌睡蟲跑光。
原來容王不知道什麼時候挪了過來,一隻手不動聲色鑽了進鳳鳴衣中輕輕撫摸。他們身份貴重,與眾人離得甚遠,又有桌子掩著,居然沒有人留意。
這麼多人在面前,如果被發現就真丟臉。鳳鳴急得臉開始發燙,又不好作聲。
偏偏容王不知節制,見鳳鳴不作聲,反而放肆起來,不但撫摸,還往下滑動,抓住某一個軟軟的器官。
“啊!”鳳鳴頓時叫了起來。
眾人的眼光立即集中到他臉上。
赫稅長停下,奇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容王的手,早就在鳳鳴張口的瞬間撤退。鳳鳴鬆了一口氣 【ycdj】,轉轉眼睛,從容問道:“赫稅長,你說國家君臣按官階擁有西雷土地和奴隸,按照官階繳稅。難道西雷除了官吏和奴隸,就沒有其他自由人?他們要不要繳稅?”
“這個問題,小臣可以替太子解惑。”容王在一旁恭敬地說:“太子,人是按土地劃分的,人在哪個地方,就是那片土地擁有者的奴隸。”
鳳鳴瞪他一眼,終於還是忍住,點頭道“我明白了,這裡還是奴隸制度,所有的土地屬於國家或貴族。只要在貴族的領土上,所有的東西包括人都是屬於那個貴族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