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平心口一酸，是，他說過，這是他給愛人的承諾，一生一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他曾經規劃的和方璟的未來。
“方小璟，是你先不要我了。”
“我要，我要你”，方璟緊張地不知道怎麼辦，臉蛋急切地蹭著男人的下巴。“我要你，我要周承平。”
眼淚簌簌流得更快，眼眶都哭紅了。
“好，要，別哭了。” 周承平溫柔地哄著他，他告訴自己方璟是病人，他不過是在照顧病人。
“我要你。”
“好。”
周承平視線停留在他的嘴唇，低頭吻了上去，兩個人慢慢地倒在\\枕頭上，方璟用力地\\回吻，加深這個吻，開啟\\自己回應男人，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幹渴旅人。
唇齒交纏，互相交換著彼此心裡積壓的不甘，渴望，欲\念。
“唔，承平，進來。”
“乖，你的身體\\還沒好。”
“我好了，我可以的。”
“乖，方小璟，聽話。”
“承平，你\\進來，像上次一樣，把我\\裡面都\\灌\\滿，我要給老公生寶寶。”
周承平耐不住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誰把你教的這麼騷。”
“老公教的，老公說要幹大\\我的肚子，我懷孕了，裡面有老公的寶寶。”
方璟又犯了癔症，迷迷糊糊記得誰說過自己懷孕了，他撫摸上不存在的肚子。“老公，我懷孕了。”
周承平聽著他又開始說胡話，額頭貼上他的額頭，燙得驚人。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藥盒，找到退燒藥，倒在掌心，拿起水杯喂方璟。“吃藥。”
方璟抵觸地搖頭。“我不吃藥，我沒病。” 他吃了藥，眼前的周承平就會消失不見。
周承平順著他的思路哄。“嗯，方小璟沒生病，這是安胎藥。”
“安胎藥？”
“嗯，方小璟懷孕了，吃了安胎藥才能給老公生寶寶。”
真的嗎？方璟傻乎乎地接過藥片，被男人哄著吞下去。
“老公，我想要一個我們的寶寶，你長得好看，最好長相隨你，你性格也好，性格也隨你，身高隨你，智商也隨你......” 方璟一一細數著男人的優點，希望都能遺傳給孩子。“你說好不好？”
周承平心柔軟成了一灘水。他摸了摸方璟的肚子，想象著如果裡面真的懷著他們愛的結晶。
“老公，你在幹什麼？” 方璟眨巴眨巴眼睛問他。
“和孩子打招呼。”
周承平俯身將耳朵貼在他的肚子上。“讓我聽聽寶寶有沒有心跳。”
方璟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老公，你聽到了嗎？”
周承平抱住他又瘦又薄的腰身。“聽到了。”
他哄了又哄，方璟終於睡著了，後半夜退了燒。
臥室光線昏暗，周承平垂眸望著臂彎裡的人，眼底交織著複雜的愛與恨。
如果他和方璟有一個孩子，無論像誰都很好，他都會放在心尖上。
如果他和方璟真的有一個孩子，為了孩子“將就”過一輩子好像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