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隔空對話
方璟安靜地坐在書房，神情有些恍惚，他昨晚做了一個夢，但那個夢特別逼真。
書桌的一角擺著他和周承平的結婚照，他記得他們結婚那天周承平很開心，照片裡的男人是笑著的，可大概因為昨晚的夢過於逼真，照片裡的男人也好似夢裡一樣對他怒目而視。
“咚咚咚。”
方璟將照片放回原位。“請進。”
aen將檔案放在桌上。“老大，入港申請又沒透過。”
“駁回的理由是什麼？”
“海關說蘋果和蜜瓜的種子可能會造成生物入侵。”
方璟視線掃過檔案下方，黑色框裡寫著駁回理由，上面是海關署一個大大的藍色“reject”印章。
“我記得海關發布的進口物品白名單裡有蘋果，aen，寫一份說明檔案，重新申請一次。”
“是。”
方璟手指輕敲著桌面，原以為流程會走很久，但申請遞上去第二天就被駁回了。拒絕理由寫著“白名單中的蘋果不包含此類蘋果，此類蘋果現被識別出有入侵風險，白名單最終解釋權歸相關部門所有。”
“aen，找生物公司出具檢測報告。”
然而第四次申請也立刻被駁回了，就好像有人能預判到他接下來會做什麼，提前準備好了拒絕理由一早在那等他。“非官方證明不予採納。”
方璟被激起了脾氣，氣得把檔案甩到桌子上。
再過一週就是周承平二十九歲的生日，那種周承平說特別甜的甜蘋果是他準備拿來做供果的。
aen帶著人全城去找，終於在淩格致州的其他市找到了同一品種的水果。
方璟手握甜蘋果氣得想笑，不是甜蘋果不能入境，而是隻有他方璟的蘋果不能入境。
“aen，讓你去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aen沉重地低下頭。“還沒有，是屬下無能。”
方璟擺擺手，不是aen無能，是他自己樹敵太多，這淩州到處都是看他方璟不順眼的人。
“繼續查。”
“是。”
方璟從口袋裡掏出藥瓶，吞了兩片藥，緩慢地揉著太陽xue，等藥物生效。
有人給他找麻煩，他今天得親自去傳媒公司走一趟。
秘書看見老闆像是看見了救星，方璟這甩手掌櫃的風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公司亂成了一鍋粥，方璟不來他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她連忙跟上去邊走邊彙報，生怕方璟待不了幾分鐘又要離開。
電梯上升到頂樓，方璟走進辦公室，一路把情況聽了個大概。
他其實對下並不嚴苛，秘書偶爾犯錯他也很少指責，林夢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犯了錯不用他開口就會督促自己下次做得更好，但可能是因為他的行事風格過於狠戾，導致林夢很怕他。
離他最近的大秘書怕他，其他人也跟著畏懼。
“大概就是這樣。”
秘書踩著高跟鞋噔噔跟著方璟的步伐小跑了一路，一口氣把話說完喘著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