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平做了一會兒模特,忍不住看看老婆把自己畫成了什麼模樣。
“需要我擺這個姿勢嗎?” 他當然希望老婆能贏,而且無論最後畫成什麼樣,在他心裡都是老婆贏了。
“不用。”
有的模特在眼前,有的模特在心裡,方璟也很奇怪為什麼周承平在他心裡的模樣那麼清晰,他清楚地記得他被姚兵下藥的那一晚,周承平帶他走時的模樣,周承平坐在車裡,下巴繃成了一條線,表面上生人勿進很嚴肅,卻做著心腸柔軟的事情。車子開過一條條街道,燈光忽明忽暗地打在男人的側臉,那雙清晰如畫的眉眼就這樣刻進了他的腦海裡。
兩人停駐在小畫攤,一下午幾個小時,行人來來去去,偶爾有人駐足,ethan給別人畫了幾幅畫像,賺一些零用錢,卻沒有再打擾兩個人。
方璟時不時捧過男人的臉左轉右轉,專業的眼神心無旁騖,反倒是周承平心生雜念。
海島的天邊被夕陽映成紅色時,這幅畫作終於完成了,方璟習慣性地在油畫的右下角寫下自己的標誌性署名,這是他多年以來畫設計稿養成的習慣。
方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和ethan較這個勁,思來想去勉強找了個理由,因為周承平是他好不容易追來的,不能被別人搶走。
兩人回莊園的路上,周承平看了一路,越看越高興,方小璟肯定愛慘他了。
“老婆。”
“嗯?......唔......”
方璟一進門就被男人抱住了親吻。“等一下,回房間。”
“這裡沒人,沒人能看見。”
莊園在半山腰,對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方璟從理智上想這樣沒人能看見,但羞恥心讓他覺得這樣未免太過頭了。
男人把他放在院子的鞦韆椅上,藤蔓編織的鞦韆椅坐兩個人剛剛好,但若是躺著,那便只能躺下上半身,翹起來,又或者坐在鞦韆椅上,折起來。
更過分的是,男人把他的雙|腿搭在鞦韆椅兩邊蕩鞦韆。
夜色掩蓋了荒唐的罪行,葡萄架下響了很久的叫聲。
最後留下鞦韆椅晃來蕩去。
而周承平把人抱上樓繼續,沒有人敢來打擾他們度蜜月,整棟房子都是他們的場地。
“周承平,我不行了......”
“醫生說多運動才能睡得好。”
“你這是以公謀私。” 方璟有氣無力地控訴著。
“性生活有助於睡眠。”
“我現在就想睡了。”
“我還不想。”
“周承平,縱欲傷身,細水長流才能長久......” 方璟試圖和男人講道理。
“什麼細不細的,男人不喜歡聽這個字,我喜歡聽長和久。”
方璟被懟得嘴巴說不出話,男人床上和床下完全是兩個模樣,任他之前無論如何想象不到周承平會這樣講葷話。
周承平低頭吻住他,“老婆,我二十四歲才有老婆,你體諒一下。”
蜜月,結結實實的一個月,方璟沒有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