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小麻煩精
周承平把暈倒的人抱到床上，拉過被子蓋上。
周承平盯著那張蒼白的臉蛋，一側埋在枕頭裡，一側滲出了冷汗，頭發被冷汗打濕，微微貼在臉頰，模樣可憐得不行。這個人在睡夢中也緊皺著眉，像是有什麼解不開的心事。
方璟實在是麻煩又令人操心，也不知道怎麼長這麼大的。
“爸，媽......”
床上的人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
他說什麼？周承平俯身湊近了耳朵。
“冷......”
冷？周承平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方璟身上冰涼，額頭卻熱得滾燙。不用溫度計測也知道發燒了，最近有種感冒病毒很厲害，楚予堂也中招了。
“方璟，家裡藥箱在哪裡？”
可惜無人回應，周承平自己轉了一圈，在茶幾下方找到了一個透明藥箱，開啟發現裡面備用的感冒藥和退燒藥都過期了。他搖搖頭把過期的藥扔進垃圾桶，隨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看見了兩個小白瓶。
這是什麼藥？冗長拗口的藥名叫人看不出作用，周承平被床上的人痛苦的哼唧聲吸引了注意力，把藥放回原位，關上抽屜。
“很難受嗎？”
周承平也顧不得隱私，想用什麼東西都自己找，他去洗手間用溫水打濕毛巾，坐在床邊給方璟擦臉。
似是身體極其不適，方璟轉過頭並不配合。
這個人在夢裡也不乖，周承平托住他的臉，擦掉額頭和臉頰的冷汗。又看見了方璟身上的外套，外套這樣卡在脖子上肯定不舒服，周承平把人上半身托起來，單手幫人脫掉了外套，才發現方璟的脖子和後背都是冷汗，襯衫被冷汗洇濕透了。
“唔......”
“沒事了，我叫人送藥了，吃了藥就不難受了。”
周承平輕輕拍著他的背，像哄自己的小外甥一樣。
方璟也不知聽沒聽懂，但不哼唧了，安安靜靜地趴在男人的肩上。
周承平感受著隔著衣服傳來的滾燙體溫，好聲好氣地和人商量著。“方璟，你身上的衣服濕透了，穿著會加重感冒，我幫你換掉好嗎？”
方璟臉蛋在男人的肩窩來回蹭了兩下，半晌，像小貓崽子一樣應了一聲。“嗯。”
周承平幫人一顆顆解開釦子，手指一不小心就會碰到懷裡人滾燙的肌膚，他控制著自己手不要發抖。最後終於把令人難受的襯衫和西裝褲抽掉。
周承平居高臨下看清了方璟的全貌。
他告訴自己他是在照顧病人，但給人擦|幹身體的時候，視線總是不自覺地往某些地方瞟。
方璟很白，比他想象得還白，半熟不熟的年紀，還保留著一絲青澀，像差一點就熟透的果實，引人墮落的顏色。
周承平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不知道方璟以前談過幾次戀愛，有幾個人擁有過這樣誘人的他。
方璟確實燒得意識模糊了，但知道抱著自己的男人是周承平，知道是周承平就放下心來，左右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把自己的一切獻給周承平的準備。
他想從周承平身上得到的不僅是一些狐假虎威的氣勢，而是實實在在的權勢，那這些東西自然也不是一些虛與委蛇的曖昧和拉拉小手就能換來的，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沒把第一次看得多麼重要，但如果這能幫他套住周承平，和周承平走入婚姻，換來他想要的東西，那就是值得的。
想想這個人是他未來的丈夫，那讓他嘗些甜頭也未嘗不可。
周承平給人換上純棉的家居服，喂人吃了退燒藥，方璟再躺下舒適了許多，但退燒藥尚未起效，在外面吹了一天冷風，又淋了些雨，頭疼得厲害。
人在痛苦的時候，會想起最愛自己的人。方璟眼眶慢慢淌出淚水，打濕了睫毛。“媽媽......”
他好難受，想起小時候生病窩在媽媽懷裡的感覺，彷彿只有靠回憶才能挺過這些痛苦。
但恍惚間他被人抱住了，一個溫暖的，不帶慾望的懷抱。
周承平拍著他的背，一聲一聲溫柔地哄著。“不害怕，睡一覺，醒來病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