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楚予堂的伴讀,他一路跟著楚予堂一起上學,得到了很好的教育資源,楚予堂成績不好,他的成績卻很好,戴星言起初還有些擔心,擔心楚董不滿意,擔心楚予堂不高興,但楚董似乎對自己兒子的成績早有預料,楚予堂也沒有不開心,只是總讓他幫他寫作業。
一邊熊著猴著他,一邊說“星星最好了”,然後把作業扔給他。
長大到十八歲時,楚董把他們一起送出國讀書,他也從楚予堂的伴讀自然而然變成了小管家,打理他和楚予堂在國外的生活,但這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難度,因為這十幾年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情。
他知道楚予堂最喜歡吃的菜,知道楚予堂喜歡什麼口味,知道楚予堂喜歡的顏色,喜歡嘗試穿各種風格的衣服,但是回家後會把衣服扔滿地,大刺刺地走進浴室洗澡,而他需要把這些衣服收起來,晾幹掛在櫃子裡。
而他做這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包括二十歲的時候,楚予堂在外面看見別人搞那個,回來也好奇地想找人試一試。
“星星最好了。”
戴星言被這句話哄得又答應了楚予堂的央求,只不過這次有些不一樣,答應付出的是他自己,從此他對楚予堂的感情也再不能回頭。
是,他喜歡他的小少爺,他喜歡坦蕩善良的楚予堂,喜歡在別人欺負他時為他挺身而出的楚予堂,喜歡在他每個生日時給卑微的戴星言慶祝生日的楚予堂。
但是戴星言也知道楚予堂和他上床純屬是男人到了氣血方剛的年齡的好奇,因為在國外,身邊同學幾乎每個人都有過經驗或者性伴侶,楚予堂也好奇,嘗試後楚予堂覺得很快樂。
活著就是為了快樂,什麼快樂做什麼,這就是楚予堂的邏輯,所以他們始終保持著這樣的關系。
戴星言試著問過一次楚予堂,得到的就是這樣的答案。有時候戴星言想,沒心沒肺的人的確很快樂。
上個月,楚予堂隨手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送給了酒吧裡一個穿著暴露的男孩,而那件外套是他親手為楚予堂晾幹熨平的,他去酒吧接喝醉的楚予堂時,那個男孩裹著楚予堂的外套耀武揚威地看著他。
戴星言把人扔在床上,和楚予堂賭了好幾天的氣。
可楚予堂就像什麼都不知道,還問他為什麼生氣。
戴星言一個人慪氣了半個月,終於忍不住問他。“你會把自己的外套隨便送給任何一個人嗎?”
楚予堂覺得莫名其妙。“那當然不會,不是誰都是酒吧裡的乞丐,看見別人值錢的東西就張嘴要。”
提起這事,楚予堂狠狠和戴星言吐槽那天戴星言接他來晚了,他被那個男孩纏得有多煩。“他一直盯著我的衣服ogo,還摸料子看是不是真的,不就是想要嗎,我快被他煩死了,扔給他讓他趕緊滾。”
戴星言一時沒想到答案是這樣,但很快又覺得這的確符合楚予堂獨一無二的腦迴路。
他想了想,勸自己想通,他和一個沒心沒肺的人計較什麼呢。
楚予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戴星言莫名其妙地和他生氣,這幾天又莫名其妙地好了。
回家下了車,楚予堂去洗手,戴星言把廚房燉的菜,煲的湯盛出來,又現炒了兩道端上桌。
楚予堂嘗了嘗排骨,覺得不錯,給戴星言也夾了一塊,像他小時候不愛吃飯戴星言哄他一樣,你一塊我一塊,你一勺我一勺。
反正戴星言不生氣了就行,生活不就是為了快樂嗎,他覺得和戴星言在一起就很快樂。
別人都說他是楚家的獨生子,應該怎樣怎樣,常常拿他來和承平對比,比來比去覺得失望,搖頭嘆息,可明明是那些人一開始對他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
他回國後進入公司這兩年,越來越多的目光盯在他身上,他也想做出一些成績給大家看,證明自己,壓力大的時候他就想喝酒,這兩年總喝酒。
可是這世界上有一個人不一樣,戴星言從來不拿他和別人比,無論他做什麼戴星言都會誇他,不給他任何壓力。
“星星。”
“嗯。” 戴星言停下筷子聽他說話。
“你猜今天誰家中標了?”
戴星言想了想,“俞氏地産?”
楚予堂露出一個肯定的笑容。“我昨天就說俞氏有贏面,我親眼看見了俞明懷和柏雪約會。”
“別人沒有你訊息靈通,不少人壓錯寶了吧。”
楚予堂挑了挑眉,對於戴星言誇自己英明表示很滿意,開心地加了一碗飯。
他喜歡和星星在一起,星星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