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時斷川,把回國的機票退了,連帶著對在國內所有的思緒。
如果人真的有下一輩子,那他祝願刑海棠一生自由。
刑海棠離開後,在這附近漫無目的地走著。
他不太會日語,可這一點現在卻讓他感到更加自在。
舉目無親,異國他鄉,沒人愛他,沒人恨他。
他是海棠花,他可以選擇一輩子高掛枝頭,任由世人仰視,但同時又是將他的根禁錮,與枝幹交融著,一生一成不變。
但他也可以選擇隨風飄下,落在他內心任何的自由所愛之處,哪怕最終腐爛,化作春泥。
然後,他卻選擇了順著川水。
川水被他隔斷,他也順著川水漂泊不定。
刑海棠已經訂好了下午就回國的機票,要趕緊處理保安那件事,然後呢,他也不知道。
他走在街上,感覺一陣壓抑和煩躁。
這裡的人流太過於密集且迅速,每個人都在朝著目標奔騰。
街道狹窄,各種各樣的店鋪張牙舞爪展現著自己的鮮豔。
抬頭一望,又是錯綜複雜的電線,和爭先恐後的高樓。
聽不懂的語言似黏膩的蛇纏繞在他的軀體上。
可就是在這如此嘈雜的環境之下,刑海棠竟然注意到了一小塊風景:
兩個高壯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走在一排,中間押著一個人,在他的斜前方走著。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刑海棠願意一直觀察下去,直至這三個人拐彎進入商場。
這一拐,也就讓他看清了中間人的臉。
劉航。
真他媽巧得惡心。
刑海棠不知怎麼著,自己就不由自主立馬跟了上去。
那兩個西裝男壓著劉航進了廁所,隨即又出了來,留著劉航自己待在裡面。
刑海棠一陣不妙。
劉航是個沒腦子的人,同時又是一個不要命的人。
誰知道這人不擇手段能幹出個什麼事來。
果不其然,刑海棠看著那兩個保鏢在門口等了許久,都遲遲不見劉航出來。
然後他又旁觀著那兩個保鏢進了進去。
刑海棠眉頭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