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嫌我不行了?”刑海棠質問道。
“不是你先嫌棄我的嗎?!”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
時斷川已經不想再多費口舌了,“下車!”
“……”
刑海棠反思著,目光向時斷川的腹部望去。
“疼嗎?”
“什麼?”時斷川看向刑海棠的目光才反應過來,“疼!被你氣得傷口都要裂開了。”
“……不好意思,斷川,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麼?”
刑海棠嚥了咽口水,搪塞撒了謊道:“我只是不想讓你辛苦,讓你下廚……”
時斷川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信嗎?!”
沒辦法,只能拿易定出來擋刀了,“易定讓我明天和他吃飯,所以我不想要這樣……”
蒙太奇式謊言。
時斷川這才正視向刑海棠。
刑海棠繼續道:“我不想和他有接觸,我只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照顧你,但是為了利益……”
時斷川面色漸漸緩和了下來,“去吧,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你了。”
“……是我的問題,我沒有在你面前控制好情緒。”
“刑海棠,你發生什麼事情都可以和我直說的。不要因為我是床上下面的那一位,你就把我在生活和工作中想得太……”時斷川努力在頭腦中想出一個形容詞。
“太柔弱了,總是需要你來照顧我,我不需要,我和你是一樣的,都是男人,我不需要你總是在這段感情裡小心翼翼地去隱瞞,讓你自己不快樂,也讓我總是猜測你,這樣只會讓我們倆的感情更加惡化。我希望你有什麼煩惱都能和我說說,讓我幫幫你……”
“好。那我們現在能去買菜了嗎?”刑海棠有些心虛著,還是沒能把堵在自己心口,大學的那件事說出來。
因為他也知道,就算他真的直說出口,時斷川也不一定會說實話。
“嗯。”
兩個人回到家的生活,簡直就像是生活在一起幾十年的老夫老夫。
幸福的具象化,是從鍋裡冒出來的熱氣,是成雙成對的碗筷和洗漱用品,是本冷清的家,被刑海棠雜七雜八的彩色手稿和黑白的素描畫滿滿當當地覆蓋。
時斷川很喜歡這些刑海棠一筆一劃創作出來的圖畫,很灑脫,很自由,和刑海棠一模一樣。
而他筆下兩人的雙人畫,看起來又很安穩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