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海棠高興地要搖尾巴,“不過你有的話說得就不對,什麼人的感情就如日升日落啊?我可沒見過有十一年全被陽光籠罩的。”
時斷川笑著,拖著聲嗓,“我們倆不一樣啊——”
“還有一點說得不對,”刑海棠笑得更開,“時總可不是路邊上的野草,哪有野草那麼能經風吹雨打的。”
“你也是啊,海棠,你是我見過最堅韌的海棠。”
出院回國後。
到家的晚上,刑海棠還是一丁點兒都不敢碰時斷川,最近的生.理.需.求都基本上是靠自己解決的,當著時斷川的面,或者是用他的手。
太累了,時斷川回國後只有這一個感受,七醫未處理的事務像大山一樣壓住他的背脊。
晚上回家就只想抱著刑海棠睡覺,兩人的熱氣貪婪地噴灑在彼此的頸窩上,好好消去一身的疲憊。
“想.要。”時斷川開口。
區區兩個字就讓刑海棠全身的每一滴血液都翻騰起來,面板的每一個毛孔都像是火山爆發。
但還是道:“……不行。”
“怎麼了?留了個疤痕你真的就不喜歡我啦?”
刑海棠通紅著耳朵,“不是,我這是為了你好。”
“那你忍得住嗎?這一段時間看你難受得不行。”
“你是我男人,我要照顧好你。”
“哼,不做拉倒。”說著時斷川就側過去身子。
刑海棠又受不住貼了過去,主動環住他,在他耳邊吐出熱氣,“主要是我怕我一開葷就停不下來了。”
第二天。
時斷川是有些後悔了,一醒來,就渾身痠痛,在床上起個身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在拉扯撕裂著。
更可怕的是他感受到昨晚的刑海棠已經很小心翼翼了,收斂了不少,又因為他腹部上的疤痕,邊…邊哭。
北京趁他們不在的時候,偷偷早已入了春,萬物複蘇,天氣異常暖和,飯菜香更容易在房間裡擴散開來。
時斷川在床上捋了捋發絲,就進了廚房找刑海棠,從後面抱住了他,“天天起那麼早,不累嗎?”
刑海棠用瓷勺攪動著熱氣騰騰的粥,“再累也沒有時總累啊。”
“少開玩笑了。”時斷川主動把頭倚在刑海棠厚實的背脊上。
刑海棠舀起一小勺粥,吹了吹,遞到他嘴邊,“嘗嘗怎麼樣?”
時斷川低頭,用紅潤的嘴唇抿了一口,眼睫毛像蝴蝶緩慢揮動著翅膀,“很好喝。”
刑海棠盯著他,嚥了咽口水,還是忍住了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