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斷川眯起眼睛,“你要是真的心裡堵得慌,去捶他兩拳也行。”
“真的?”
“真噠。”
“你先好好養傷最要緊,我留下來幫你處理處理公司的事情。”
“好。”
其實時斷川心裡也是堵得慌的,不幸中的萬幸就是自己撿回來了一條命,睜開眼,刑海棠也毫發無損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就是可惜了他這條老命了,本來就上了年紀,還受了這傷,傷了身體也耽誤了工作,又失去了與刑海棠旅遊的機會。
不過再客觀評價一下,捱了這一刀能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也挺劃算的,等出了icu後,還有個小狗成天體貼入微地伺候著他。
許洱那邊的收尾工作也做得挺緊急的,和那幾個英國人押著孫四非到了一個廢棄倉庫,綁起來,不給吃不給喝,給刑海棠打去了電話。
刑海棠這時還在透過電腦的探視系統與時斷川聊著天。
“喂,事情處理差不多了,人在這兒老老實實被我綁著呢,你來嗎?”
電話這頭一陣沉默,刑海棠瞟了幾眼時斷川,時斷川給他做了個唇語:
“你隨意。”
“……你就不能把人送過來給我踹兩腳嗎?我還要照顧我愛人呢。”
許洱傳來噗嗤一笑,“掛了,影片。”
電話倏地被結束通話,手機螢幕上又彈來一個影片邀請。
許洱把手機機位調好,畫面裡孫四非被五花八綁扔在那骯髒的地面上,幾個英國人上去不斷地踹打著他,一陣嘶吼哭喊聲從聽筒裡傳出。
時斷川在電腦裡皺著眉頭,雖然沒看見畫面,但也能感受到那場面的血腥。
畫面又被轉換到許洱的臉上,“怎麼樣?”
刑海棠沉默了一陣,“……孫四非的手?”
許洱笑了笑撓著頭發,“那個英國人幹的啊,孫四非之前抄襲過他姐姐的作品,可是呢,他姐姐又不出名,被套上了抄襲的罪名,受不了輿論自殺了。接下來這個人的結局你我也別再幹涉了,仇有人替我們報呢。”
“好,那先掛了,斷川還在休息呢。”
“好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刑海棠與時斷川對視在一起。
時斷川開口:“看來這孫四非還是個慣犯啊。”
“嗯,但是當時我與他一起共事的時候,我真的沒有絲毫察覺。”
“因為他是國人吧?你放鬆了警惕。”
“……是吧。”
“海棠,你真是辛苦了,在國外闖蕩了那麼久,最後卻來我們公司。”
刑海棠起身伸了個懶腰,“這樣很好啊,錢夠用,你也在,家也在,我知足。而且你也不要把你的七醫說得那麼不堪啊。”
時斷川先是沉默了一陣,“……prio那邊怎麼處理?”
“斷川,你不必擔心啦,許洱一手安排完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