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海棠繼續道:“木頭在黑暗的地底壓力下一直見不得光,便腐爛成碳化石,經過幾個世紀的時間便形成了黑玉寶石,由此可見它的珍貴。但是人就不一樣了,人要是長期埋在地下,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屍體腐爛,等被蚯蚓各種惡心的生物啃食。你說是吧,易先生?”
易定沉默了一瞬,還沒來得及給自己找補,時斷川就開了口:
“易先生,易女士,我突然想起來和刑設計還有一件事沒有處理,就先失陪一下。”
時斷川一路急急忙忙拉著刑海棠到了後臺角落,刑海棠非但沒有絲毫慌張,反而是笑眯眯望著時斷川緊拉著他的手。
“你幹嘛啊?刑海棠。”時斷川著急地問。
“我幹啥啦?”
時斷川無奈扶著額頭,“你沒看出來易定那人什麼意思?”
“看出來了啊,所以我才堵他的啊。”
時斷川嘆了一口氣,“我告訴你刑海棠,易定他站在現在這個地位,不可能不會用什麼手段的,他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能惹得起他嗎?我可惹不起。他要是和劉更權坦白了劉航追求我的這件事,我怎麼辦?”
“那你難道就要順著易定?!”
“不是,至少不能惹急了他。”
刑海棠齜牙咧嘴,“媽的!易定也不是個什麼好玩意,都知道自己兄弟喜歡你了,還給你介紹物件呢!兩面三刀的小人還敢對你下馬威?!”
“他一定從劉航那裡知道了我們倆的關系,”
時斷川還沒接著說,刑海棠就忍不住狂喜笑了起來。
時斷川不解皺著眉頭,“你幹什麼?”
刑海棠抬起眉頭,手指抵在唇邊,有些狡黠地望向時斷川,“我們倆……什麼關系?”
時斷川受不住推搡了一下他,“不是,你幹嘛呢?我和你商量正事呢。”
刑海棠上去摟住時斷川左右搖晃著,在他耳邊撥出熱氣,“你說我們倆什麼關系?說出來我再和你商量。”
時斷川作勢要推開刑海棠,“床伴,不是你說的嗎?”
“不行,我不滿意這個答案。”又把時斷川摟得更緊。
“……愛人。”
刑海棠這才滿意一笑,“就是老公和老婆的關系啊。”又倚靠在牆邊,想抽根煙,但是想到時斷川在一旁還是又塞回口袋了。
時斷川注意到他的這一系列動作。
“說吧,接下來打算讓我怎麼辦?”
“你要穩住他,別惹急了他,不然……”
“不然他就會找你麻煩,對吧?”
“嗯。”
刑海棠挑起嘴角,“時斷川,你又欠我一回。”
“這些公子哥對待愛情都是來得快去得快,過完這一陣,新鮮感沒了就好了。”
刑海棠又湊到時斷川耳邊,“要是他們像我一樣整整愛了你十一年怎麼辦?”
“……那我們倆就一起逃到天涯海角。”
刑海棠又一個起身,“切,情話倒是被你說的一套一套的。”
“是你先說的……”時斷川低頭道。
“行,老婆,我們回席吧。”刑海棠又問道:“那你要怎麼處理那個易荷?”
“實在沒辦法,就先走個過場吧。”
“那你覺得易荷對你什麼感情?”
“能有什麼感情?她不是明擺著被易定忽悠過來的嗎?估計也有他哥易決的功勞,看到七醫發展越來越好,表面上弄個聯姻,就想把七醫掌控在易氏集團之下,就是可惜易荷這個人了,被自己的家人當做棋子,還被介紹給我這麼一個同性戀。事情要是真走到那一步,我會和她說明白的。”
“嗯,然後我們倆一起逃到天涯海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