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海棠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那又怎樣?總比男女通吃、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要好。”
時斷川立馬出來圓場,“劉少爺不必在意,這次還要請您給我們公司帶來資源,時某萬分感激,下次有機會一定請你吃飯。”然後時斷川就灰撲撲拉起刑海棠逃離。
到了車裡。
“你幹嘛啊,你惹他幹嘛?!”時斷川有些無力地罵道。
“放心,我會把握好度的,對你的公司帶不了影響,我就是看這個劉航不爽。”
時斷川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頭,“唉,我們得罪不起他的。”
“這樣把話說開了不好嗎?那小子要是以後真在他爸面前露出對你的愛慕了,這才是得罪。”
“但是……”
“但是什麼?真嫌我拿不出手?”
“怎麼會呢,只是他要是和劉更權說了這件事,我們倆以後拿什麼臉面面對這些人?”時斷川說。
“他會不會說是一個問題,就算他說了又如何?大家都是明白人,七醫這匹黑馬再加上我們倆的加持,是個聰明人都不願意因為性取向的這點破事,放棄對那麼好前景的投資。再說那劉更權對他兒子的在乎我們都有目共睹,要是讓他知道他兒子對你一個大男人有意思,你還想在他眼皮底下立足?我這樣宣示主權也是保護你,防止劉航再對你垂涎。”
時斷川揉了兩下眼角,“你說得對,但我覺得劉航對我是沒有那種意思的。”
“死滾!他看你那眼神都恨不得把你吃了!”
“唉,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喜歡女人的啊。”
刑海棠一下躥過去,趴到時斷川耳邊,“遇見你之前我喜歡的也是女人。”
又立馬離開,轉移話題,“回去煮湯圓,我要吃。”
時斷川驚訝住。
高中時期的大家都只不過是玩玩圖個新鮮,卻又偏偏讓他們兩個犟種撕扯到了一起,現在又在這裡繼續著這份跨越十一年的孽緣。
“嗯。”
時斷川站在廚臺前,用勺子撥動著鍋中咕咚咕咚熱愛運動、又圓溜溜白胖胖的湯圓,熱氣上升穿透他的身體,不斷給他在這寒冬裡供給著無窮的暖意。
刑海棠在一旁餐桌上玩著開心消消樂,各種“good!”“unbeievabe!”的英文夾雜著遊戲背景清脆的聲音飄進時斷川的耳邊,也消散些剛剛回憶的沉悶。
“你可真是幼稚。”時斷川轉頭看著腦袋上還戴著狗耳朵帽子的刑海棠。
“你懂什麼?這是天真!是可愛!是年輕!”
“真是我年紀大了。”時斷川微微搖了搖頭。
刑海棠一嗤笑,單手撐著腦袋,“時斷川,你是不是不愛聽我說你老?”
“你上次還罵我細呢,真是造謠。”時斷川皺起眉頭。
“看你難受,我是真開心。”刑海棠壞笑。
“你再說,我就要在湯圓裡下藥了。”
“什麼藥?春藥?”
“你還用吃春藥?哪天不跟發春一樣?”
聽到這話,刑海棠把玩了半關的遊戲關上,起身來到時斷川身後,摟住他,用頭蹭著他的背脊,“時總真會說話,那你等會兒可要好好幫幫我解決了啊。”
煙花在窗外綻放開,見證了太多人相愛的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