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無所畏懼、不怕失去,這些都是需要後臺與底氣的。
“時總誇人真是甜滋滋啊,”劉航油膩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又伸手摸了一下時斷川的手,時斷川被這撫摸嚇得一抖。
“今晚在我們家宅院有一個酒會,時總賞個臉陪我一同去怎麼樣?我也是為時總你這個美男子著想,這樣時總也能更快打通人脈。”
時斷川眼眸一閃,他早已聽說過這個聚會,的確是個天大的好機會,能結識許多道上的大亨名流,“劉少爺真是太高看時某了,時某哪怕是再奮鬥個幾百年也沒這個資格啊。”
劉航聽到時斷川這話,內心也更加自大,“誰管你奮鬥幾百年啊!只要是和我劉航混得好的人,都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那時某再如何也要聽劉總的意見啊。”
“我爸不在家!整個家族都由我說了算,時總你就說這次你賞不賞這個臉給我吧!”
時斷川低頭一笑,其實他早知道劉更權國外的産業出了問題緊急出國了,那樣說就只不過是激激面前這個年齡二十七,心態十七的大少爺。“時某真是太承蒙您關照了。”
劉航像是喝大了一般起身來到時斷川身旁,彎下腰摟住了他,又拍了拍他的背脊,濃烈的香水味聞得時斷川有些作嘔。
“時總還是太謙虛!應該多向我學習!大膽點!”
“是,時某以後一定多多學習劉少爺的有勇有謀。”一邊又不動聲色地撇開劉航的懷抱,請著他上車。
時斷川給這大少爺當著司機,來到一個大宅院,複古又華麗的外殼,家大業大果然不是一點風雨就能擊垮的。
劉更權也安心把那麼大的酒會場交給兒子,而不像自己是個冒牌貨被人家說扔就扔,人與人的差別確實是太大了,時斷川自嘲想到。
劉航拉著時斷川走上紅毯,噴泉高昂著頭不斷上升又落下,嘩啦啦的水聲張揚著繁華與富貴,花園裡都是被園丁精心打理好的花草,綠萼梅的清冷與十八學士山茶的高雅,即使是冬日入夜,還是那麼得引人注目、勾人心絃。
管家推開大廳的精雕木門,恭迎這位少爺,劉航一在這被金銀裝潢的大廳裡露頭,裡面本舉著酒杯個個身穿高定禮服的人都紛紛投目,立馬簇擁起這位大少爺。
時斷川也在一旁識趣退位,開始交際起自己的人際關系。
兩三個小時,時斷川喝了不少酒,同時也交換了不少名片。
這趟來得是真值。
只不過剛剛刑海棠給他打了兩三個電話,然後他就把手機禁了音。
那邊的刑海棠可憐兮兮拖著行李箱站在時斷川家門口,自己房子的鑰匙還沒到手,時斷川家的密碼也不知道,更可恨的是時斷川他電話也不接,訊息也不回,氣得牙癢癢。
時斷川再一從這富貴場裡出來,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沉了下來,因為長時間的講話和喝酒,腦子還有些混混沌沌。
再看一眼手機,二十多個未接來電,這時刑海棠的電話又冒出在自己的手機螢幕上。
“喂。”時斷川有氣無力開口。
“你他媽人去哪了!幾點了還不回家!又去外面找鴨子了?!”
“我在劉家大宅,喝酒了,來接我。”說著時斷川就掛了電話,繼續聽也只會是刑海棠的怒吼。
時斷川感覺自己等了很久很久,被冬天這夜晚的冷風吹得又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感覺剛剛和刑海棠的對話像是做夢。
他、憑什麼有資格讓刑海棠來幫自己。
自己也真是喝酒喝他媽的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