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幾年的磨練,這還是第一次要在時斷川眼前展現自己的能力,第一次為國産賣力,想想確實動力十足。
幹完這一票,一定要狠狠從時斷川身上剝奪,其實沒幹完也要,他想著想著就更有勁了。
天色漸晚,公司員工也一一下班離去,刑海棠望著時斷川辦公室那還亮著的燈,若有所思。
他準備等時斷川下班後尾隨他到家。
時斷川忙活完,已經晚上八點了,一出辦公室門,他驚奇地發現刑海棠辦公室的燈還亮著,瞬間感覺大事不妙。
但馬上又想到要是刑海棠今晚想纏著他,應該早就闖入他的辦公室了。
果然時斷川一進門,只是他辦公室的燈忘記關了而已。
時斷川按滅燈,就安心下樓準備開車回家,又是沒想到往自己的後視鏡一瞟,那不是今天看見的那輛黑色保時捷嗎?
刑海棠,跟蹤自己?!
時斷川本已經放鬆的腦神經又瞬間繃緊起來,堵在一大堆為什麼前面的還是:現在他要怎麼擺脫掉他。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捏住緊鎖的眉頭,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反正現在不能回家。
他一直注意著後面緊追不捨的那輛車,於是便驅車前往了一家清吧,準備喝兩杯酒來耗耗時間,雖然依照他對刑海棠的瞭解,刑海棠是不會那麼就善罷甘休的。
這家清吧還是像記憶裡的那麼安靜讓人舒心,時斷川七年前剛來北京時會常來這散散心,因為痛苦的時候酒精可以模糊、扭曲所有的痛苦。
雖然一路走來都很累,但也多虧了那時在他人的公司裡努力學習、擴充套件人脈,才一步步爬到今天,也終於有了自己的企業。
現在自己的小家裡有一整牆酒,為了節省時間和一些防騷擾的原因也就幾乎不來酒館兒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來這裡更能放鬆身心,抹除身後那個跟蹤的人來看的話。
時斷川坐在吧臺上,本想點兩杯酒,想試試酒精能模糊痛苦的範圍裡包不包括愛這個字,結果又意識到自己還開著車,只能狠心割捨,安靜地看著調酒師麻利為別人調酒的動作,嘆息一聲點了一杯氣泡水,而慢慢又感覺自己的情緒也跟隨那酒水劇烈的運動而慢慢彙集到酒杯裡而趨於平緩。
但是下一秒,時斷川抬眼便透過調酒師身後的鏡子與坐在後面卡座上的刑海棠對視上了。
那眼神,瞬間讓時斷川如墮深淵,太可怕了,刑海棠像是要把他生吞入肚。
刑海棠紅著眼看著他,腦子裡已經幻想出無數幅時斷川這幾年在國內整天跑酒吧找別的男人亂搞的畫面,他幾杯烈酒下肚,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冒著火。
時斷川有點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感覺下一秒刑海棠就要過來掐住他的脖子,現在他也根本享受不了這所謂的消遣時光了,急忙就把一杯水入肚,拿起一旁的大衣匆忙逃離。
刑海棠一個健步追上去,把時斷川狠狠抵在小巷的牆上,“怎麼?發現我跟蹤你,害得你今晚沒能找成鴨子啊?!”他腦子裡全是火焰在熊熊燃燒,根本沒理智思考時斷川來的是清吧。
“不用你管!”時斷川把刑海棠奮力推開,就連忙上了車,油門踩到底飛快開走,留著刑海棠在原地發酸。
“時斷川!你只能有我!以前是!現在也是!”刑海棠怒吼著,眼眶也濕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