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許港被他這副模樣撩撥得魂不守舍,他分辨不清顧昀秋此時真醉假醉,更怕他醉的還不夠深,半途清醒過來。
他急切地抓住酒杯杯壁,掐住顧昀秋兩頰,把酒往他嘴裡灌,就這麼灌了四五下,顧昀秋真如自己所說,“嘩”的一聲——
宕機了。
“昀秋?昀秋?”
確認顧昀秋徹底沒有意識後,許港特別好心地把顧昀秋背起來,在會場裡迎著其他人探索的視線繞了一圈,找到趙立峰後打了個招呼,成功抱得美人歸去。
“去明意苑。”
吩咐完司機後,許港把顧昀秋摟進懷裡,十分溫柔地給他擦拭發間汗珠,顧昀秋整個人和暖寶寶似的,在秋季夜裡為他帶來溫暖,拂去這段時間所受的所有傷害。
直到這一刻許港才承認顧昀秋之於自己的重要性,什麼狗屁公司、責任、其他人的看法,都煙消雲散了,此時此刻,他只想要顧昀秋。
只要能和這個人長相廝守,就是讓他失去一切都願意。
這是他以前永遠不可能承認的事,他因為太過於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太堅守所謂的道德觀念和自尊心,害怕別人譴責他跟殺父仇人的兒子在一起,一直壓抑內心,不敢承認對顧昀秋的好感。
現在他終於意識到,別人的想法算個屁,日子是給自己過的,被其他人的目光裹挾,是對幸福的絕對讓步。
其實從來沒有人逼迫他退讓,是他自己把摯愛推得越來越遠。
許港圈緊了顧昀秋,擔心他會不舒服,一直把腿抬高,墊高了顧昀秋的腦袋,維持著卷腹的動作。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轉眼就到了,許港小心翼翼和司機一起把顧昀秋挪下車,又把他背到肩上,全程不敢使勁,怕一個用力就把顧昀秋驚擾,他今晚的美夢也隨之破碎。
顧昀秋含糊地嚶嚀一聲,嚇得許港當即停下腳步,呆立在走廊裡,離家門幾步之遙了,要是顧昀秋在這裡醒來……
“快到家了,乖。”許港輕輕拍著顧昀秋,像安撫小孩般上下晃動著。
顧昀秋立馬安靜下來,呼吸聲更沉了。
許港這才放心,加快速度往家走去。
回到熟悉的房間,明明是和早上出門前別無二致的擺設,家居沒有任何變化,僅僅是憑空多出來了一個人,就讓他又有了家的感覺,找回了歸屬感。
經歷了一系列折磨,終於把顧昀秋抱回家,這一刻簡直像是夢境。
還是他在昏迷期間,依靠藥物作用,做過的無數美夢。
許港把顧昀秋輕輕放在沙發上,藉著暖黃的燈光細細看他,用眼神描繪他的輪廓。
不知道有多久沒靠那麼近了,一伸手就能把顧昀秋摟進懷裡的咫尺距離,上一次還是在幻想裡。
醉成這樣的顧昀秋,嘴裡溢位一串囈語,許港聽不明白,見他似乎很不舒服地撕扯衣服,便扒開顧昀秋身上套著的西裝,用毛巾替他擦拭身子。
顧昀秋破碎的呻吟快要滿溢,他胡亂揮著手,想要扒開臉上濕乎乎的毛巾,被許港握住手腕後,不滿地翻過身,睡得更熟了。
夢裡不知身是客,夜漸濃,正適合兩人抱著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