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秋往後退了半步,和許港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面無表情地說:“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
“查你家地址又不是難事。”許港不在意地一笑,興沖沖地說:“我收到你寄給我的藥了,就是這個快遞太暴力,都不知道拿個盒子裝一下,送過來的時候外面的木罐都磕破了。”
他語氣很是可惜。
“破了就換一個新的。反正檀木多的是,沒有哪一塊是特別的。”
顧昀秋淡淡說道,走到門前按開指紋鎖準備進去,他堵住門,沒打算讓許港靠近,“如果你是為了這點小事特意跑過來通知我,可以回去了。”
“我……”
許港臉一白,扒門的手被燙著似地縮了回去,他尷尬地笑笑,“我想來謝謝你給我準備了藥,不過這上面沒有寫使用說明,我又不懂這些,所以來問問你要怎麼服用。”
“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電話…被拉黑了…”
顧昀秋徹底無話可說了,他深吸口氣,盡量用平靜的口吻解釋道:“視病情而定,一次四到六粒,一天三到四次,空腹、飯後、洗澡後、睡前不得服用。聽明白了嗎?你可以走了。”
“我還想和你多聊幾句。”許港不死心地把手按在門框上,固執地不肯離去。
顧昀秋推也推不開,想關門又怕許港真不撒手,只好站在門口,無奈地說:“可我和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去找你新歡聊去,別來煩我。”
許港皺起眉,“什麼新歡?我哪有新歡。”
“你昨天都去和人開房了,在我這裡裝什麼啊,你不會以為自己這樣很深情很有魅力吧?”
許港動作猛地頓住,他下意識地看向顧昀秋,還沒想好要怎麼辯解,就被顧昀秋伸手推了出去,門在眼前重重關上。
“顧昀秋你聽我解釋啊!顧昀秋!我和那人不認識,我看他醉倒了不安全,才把他送去酒店的,你聽我說啊!”任憑許港怎麼敲門,裡面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許港固執地蹲在門口,不肯離去。
顧昀秋回到家後泡了個澡,在水波輕緩的湧動裡洗去一身疲憊,浮在溫水裡隨著水流上下起伏時,他看著被泡沫掩蓋住的平坦小腹,那裡曾經微微凸起……
被塞得滿滿當當……
意識到滿腦子荒唐放浪的想法,顧昀秋從浴缸起身,用花灑簡單沖洗幹淨身體,迅速離開了浴室。
說起來好久沒有享受性愛了,作為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的適齡男人,顧昀秋打算去找人度過一個美好的非休息夜晚,許港還拖著病體去尋歡作樂呢,憑什麼他要獨守空房。
簡單換了身便服,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好一頓捯飭,放下精心打理的發絲,讓他看起來年輕了不少。好久沒出去吃飯了,難得沒有在公司加班,顧昀秋打算出去尋點樂子。
大概是被婚姻束縛久了,他都忘記以前和盛宛琛過的快活日子,人果然只有先擺脫身份的束縛,才能找回對心態的管控。
開門前特意透過貓眼往外看,確認門外沒有許港的身影,顧昀秋才放心開門。
“你要去哪兒?”許港從門後緩緩站起,蹲的太久,他半條腿都麻了,饒是如此,依舊身殘志堅地堵住顧昀秋。
顧昀秋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今晚又要泡湯了,他不死心地往外走,沒走兩步就被人從後用力抱住。
許港寬厚的後背不留一絲縫隙貼上他的背脊,手臂緊緊鎖住他的腰,“顧昀秋,你噴香水了,你要去哪裡?不許你走!”
想拋下他去和別人約會?做夢去吧!
許港偏執地抱住顧昀秋,無論他怎麼掙紮都不撒手。
只要一想到這個完美的男人要去和別人幽會,嫉妒就快要擠爆他的心髒,他憤恨地恨不得把顧昀秋吞進肚子裡,不留任何給別人窺見的可能!
“滾,我去哪裡關你屁事。”
顧昀秋瞅準了許港麻掉的那條腿,回身一踹,許港立馬跪倒在地,臂環從他的腰一路下滑,最後……滑到了他的那處。
許港只顧著不讓顧昀秋走,都不知道自己摸到了那裡,腳使不上勁,他就只能靠手臂的力量,在顧昀秋那裡蹭來蹭去找支點,支點沒找著,壞事兒倒是讓他給捅了出來。
許港半跪在地上,臉抵在顧昀秋後腰上。
此刻也回過神來了,他手臂摟著的東西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尤其顧昀秋還穿著休閑褲,輪廓格外明顯……且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