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從不吝嗇愛意與鮮花、贊美和付出。
和許港在一起的初期,他們也共度過如此美好的時刻,作為許港的初戀,顧昀秋盡心盡責扮演好引導者的角色,教許港接吻、做愛。後來分居兩地,和許港一起品嘗異地戀的苦澀與甜蜜。
最後結果不盡如人意,兩敗俱傷。
……
良久的沉默後,顧昀秋最終沒有如願下車。
“我一定不會放你離開的,你的人和心都屬於我。”
許港沾沾自喜地停好車,對於顧昀秋內心的決斷渾然不覺。
顧昀秋沒有回話,半靠在許港身上閉目養神。
回到家之後,許港連外套都沒脫,拿著資料夾直奔書房。
顧昀秋攔下他,意有所指地說:“你把股份轉讓協議給我看看,我確定一下。”
“怎麼?怕我坑你啊。”許港不疑有他,取出檔案遞給顧昀秋,嬉笑著說:“趕緊看啊,還想再加什麼條件盡管提,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我要把檔案鎖保險櫃了……”
許港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眼睜睜看著顧昀秋仔細對完合同條例後,直接把合同撕的稀碎,他呆滯住了,沒說完的話伴隨那份協約,碎成一片又一片。
“合同本身沒什麼問題,問題是受益人根本不想接受這個霸王條款,所以我單方面撕毀合同了。”顧昀秋淡淡地掃了許港一眼,又恢複成下午冷漠的樣子。
許港驚訝於顧昀秋態度的變化,看了眼碎成渣渣的合同,抱著一堆合同離開了。
顧昀秋嘆了口氣,回到臥室迅速鎖好門,拿出偷藏起來的手機,照例第一個聯絡律師。
“是我。”怕被許港監聽電話,顧昀秋換了張備用電話卡,他追問道:“你們籌備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派人來把許港支走?”
想從裡面攻破是不太可能,顧昀秋思來想去,只能借用外力來把許港召喚走,自己好找時機逃脫。
“都安排妥當了,到時候就借用您賬戶破産的名義,把許總騙出來。”
“嗯,最好給我編慘點,比如上徵信名單、法務部連夜解散之類的,最好把我房産公開掛售幾套出去,越逼真越好。”
顧昀秋躲在書櫃後面,就算許港進來,他也能及時把手機藏到書本裡,任許港也找不出證據。
“放心吧,我還聯絡了專業要債團隊,到時候跑你小區裡拉橫幅、撒狗血,肯定會把許總逼出來的。”律師有些得意地笑笑,又趕忙找補道:“當然,這也是在您的創意啟發下,才想出來的。”
“……你還真有創造力,不當編劇真是可惜,我謝謝你。差不多得了,可千萬別在這兒戲癮大爆發,要真鬧到這個地步,我以後在這個小區還要不要做人了。”顧昀秋打回他的提案。
確定了公司近況欣欣向榮,一切都在往顧昀秋騙局的相反方向越走越遠,顧昀秋放心地結束通話電話。
剛結束通話電話,魏言適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秋哥!”魏言適興沖沖地叫他,高興地說:“我剛收到你們公司發的邀請函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五天之後我們就能見面啦!”
“對呀。”顧昀秋擠在書櫃與牆壁的間隙裡,渾身被縫隙包裹,幽暗又充滿安全感,他笑了笑:“傻瓜,有沒有很想我?”
“想!吃飯也想,睡覺也想,答辯的時候都在想你。”魏言適用不急切的語氣,急著抒發自己的想念,“我想你了,每時每刻,都好想你。”
“我也是。”顧昀秋想象著魏言適痴情、懊惱、呆呆的模樣,笑意越發深刻,他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為什麼每次我一開機,剛和別人打完電話,你就能精準地見縫插針,給我打電話呢?”
“當然是心靈感應啊。”
“騙人,你是不是一直在打電話給我?”一個人得抱著怎樣的信念,才會持續地撥出無數個不知何時會被接通的電話。
顧昀秋的心被甜蜜塞得又酸脹又幸福。
被直接戳穿舉止,魏言適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他捂住話筒,藉著長久的沉默,短暫地應了一聲,算是預設了。
果然如此,顧昀秋心疼地說:“下次不要再一直打電話給我,等我有時間,會第一時間打給你的。”
“好,那我就在電話那天一直等你打給我。”魏言適堅定地說。
“笨蛋,重點是不要一直等我。”顧昀秋想象出魏言適跟只小狗一樣,痴守在座機前的畫面,不禁莞爾。
“知道啦,我的答辯也快結束,是該收收心,準備來你公司上班了。”
“實習生可沒有工資哦,不過可以破格為你提供食宿。”
“壞資本家!”
東拉西扯了幾句,顧昀秋掐著時間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藏在書本裡,確保沒有露出破綻,進浴室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