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
下午顧母被轉入進普通病房，顧昀秋終於長舒口氣，回家睡了個天昏地暗。
再醒過來時，房間裡沒有任何光亮。
顧昀秋從床上坐起來，整個安靜的只剩下他脫下衣服時衣料摩擦的聲音。
沒來由的一陣心慌，顧昀秋剛推開門要走到客廳，正撞進許港堅實的懷抱裡。
還沒開口，就被許港揉著腦袋，調笑著說道：“睡傻了，都不知道看路，還是你故意的。”
他低沉的嗓音自上而下傳來，顧昀秋根本沒辦法躲閃，掙紮著要離開，卻被抱得更加緊，許港好像在和他玩對峙，他只好無奈開口：“你先放開我，我要上廁所。”
真是煞風景，許港撇撇嘴，用力在顧昀秋臉上親了一口才放開他。
尾隨顧昀秋走進洗手間，許港不避不閃地盯著顧昀秋，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媽的病怎麼樣了？今晚還要過去看護嗎？”
顧昀秋拉拉鏈的動作一頓，他咬了咬牙，緊繃繃地說道：“有事出去說，你先回避一下。”
“你害羞什麼，我在和你聊正事。”
許港笑得越發肆意，甚至還惡意地靠近顧昀秋，看他的眼神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你、先、出、去。”
顧昀秋側身迴避開許港的靠近，他忍得難受，身體卻似乎因為他的邀約而有些興奮。
“不逗你了，有需要隨時叫我。”許港見到顧昀秋吃癟，心情很好的離開了，順帶貼心地關好門。
等顧昀秋出來，許港又變回平日裡的正經模樣，他裝好打包盒，打了個完美蝴蝶結，招呼顧昀秋過來吃飯。
“快出來吃飯吧，下午叫人過來煮了飯，都是你喜歡的菜，趕緊趁熱吃。”許港把打包盒放在茶幾上，“還有這個你待會記得帶走，帶去醫院當夜宵吃，不許不吃，我明天要檢查的，聽到沒有。”
顧昀秋沒有說話，眼前的畫面太過於美好，他似乎幻想過無數次。
家裡還有另一個人掛念他，為他洗手作羹湯，囑咐他出門注意安全，自己會在家裡等他回來，不論多晚，也不會離開。
“謝謝。”顧昀秋深深望著許港，眼裡的情緒複雜萬分。
“快去吃飯，”許港迴避開他熾熱的視線，神色鬆散：“我明天一早就過來接你，之後會有護工替你的班。”
“這麼好啊。”顧昀秋低低說著，“要不要獎勵啊？”
“什麼獎勵？”許港把自己的臉湊到顧昀秋面前，抻著脖子等待。
顧昀秋知道他在索吻，只輕輕一笑，摸出手機按了幾下，“好了，看看你的手機。”
許港疑惑地點開和顧昀秋的聊天介面，看到螢幕上喜氣洋洋的紅包，抽抽嘴角不情不願地領了。
“才兩百啊，你給員工發年終獎都不只這麼點吧。”許港一臉鬱悶。
顧昀秋笑出聲，手指勾起許港的臉，不偏不倚地吻住他的唇，“這個才是你的獎勵。”
許港反應過來，把顧昀秋擠在沙發裡，認真享受自己的“年終獎”。
……
去醫院的路上氣溫忽降，雪花混著煙花在夜空中跳躍。
顧昀秋似乎感覺不到冷意，等紅燈的時開下車窗，伸手接過年後的第一場雪。
雪花輕輕在手心消融，沒留下半分痕跡。
顧昀秋輕輕哼起歌，第一次感受到聖誕節日氛圍。
比想象中要美好。更不願意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