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晚的話讓螢瞳陷入沉思。
時間倒退回……
靈元學府的那一日……
最後清醒的意識裡，他在想著什麼？
螢瞳果真認真回想了起來。
當時的情況雖然混亂，可他如今回想起來還是清楚地記得，在最後傷害若膨脹到極致爆發開來的那一刻，玄胤一把將他拽到了身後，而後自己擋在他的身前……
“說吧，這麼晚來找我什麼事兒？”
螢瞳：“……”
“你總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太想念我這個朋友了，所以按捺不住想要來見我的吧？要知道我們不久之前才剛見過面。”
若是沒有見過的話，倒還說得過去。
螢瞳：“……”
“又或者……你就是想來試試看，大半夜來宮外吵鬧，我師父會是個什麼反應？”
螢瞳：“……本王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眼看他一直不說話，本來都已經預備站起身來佯裝離開，一聽這話頓時又坐穩了。
“那你來到這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啊……”墨小晚單手託著下巴撐在桌面上，嘴巴一張一合道：“你要是給我提出什麼難題來，譬如如何重造你的碎地小熊掌，這我可是不懂的。”
聞言，螢瞳一臉憤恨道：“碎地小熊掌本王自己就會造，用不著來請教你。”
“那就是了，所以你今夜目的何在？”
螢瞳身體前傾，幾欲將整個上半身都擱在了桌上，有些鬱悶地道：“沒什麼，就是想清靜一下。”
墨小晚隨即站起身來，道：“那我走了，你自個在這清靜吧！”
“誒，你別走啊！”螢瞳緊跟著起身，將人又給拽了回來。
墨小晚這次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道：“實話實說，是不是跟玄胤沒談攏？”
“談、談什麼？”
“別裝糊塗了，他對你是個什麼態度，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是可以看出來的。”
螢瞳：“……”
墨小晚沒在意螢瞳的沉默，轉而又悠悠地說道：“看到你恢復過來的那一刻，我還以為，這一次所有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了呢。”
她的語氣裡頗有些嘆息。
“什麼意思？”
墨小晚給他講了個故事，道：“雙雙之前重獲新生，丟失了有關隱殤的記憶，期間還發生了一些不怎麼愉快的事情，雙雙恢復記憶之後，他們兩個才成婚了，且現在看著感情是比從前還要好許多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螢瞳也學著墨小晚單手託下巴，看著她說話微微搖了一下頭，問：“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懂得珍惜。”
墨小晚抬起眸來，神色忽地變得無比認真道：“螢瞳，有些東西，真的是失去之後就難以再找回來的，發生在靈元學府的那場劫難中，你跟玄胤也是在的，這次是因為師父的未雨綢繆，你們所有人才好運地擁有這重來一次的機會，你就沒有好好思考過你與玄胤之間的問題嗎？”
螢瞳驀地抬起頭來，道：“我……”
豈料才剛說出口一個字便又被墨小晚打斷。
她說：“我相信你有的，若不然你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
聞言，螢瞳一噎，隨即有些訕訕然地垂下頭去，嘀咕了一句道：“怎麼你什麼都知道？”
墨小晚只笑了笑道：“我只問你一句，時間倒退回靈元學府的那一日，在你失去最後的意識之前，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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