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自‘盛世’提出要回來的時候她還保留著一絲理智,記掛著某個魔頭的問候。
那麼這一路走來,她是真的滿腦子只剩下回屋睡覺這個念頭了。
腦袋沉重得好似隨時隨地可能帶著她栽倒在地,傳說中的頭重腳輕。
耳邊又聽得那人問:“你最近為什麼一直躲著我?”
躲?
她為什麼要躲?
寂雙雙搖頭:“我沒有啊……”
“哪裡沒有?”元冽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眸底是極力剋制的情緒:“若是沒有,你為何好端端說要辟穀?為什麼朝夕之間,就像變了一個人,原因呢?”
原因?
寂雙雙很懵,她現在的腦子完全沒有辦法正常思考,更別提是好好回答問題了。
月色下她白皙的小臉似攏上了一層瑩白色的光暈,雙頰酡紅,任他問了半晌,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只含糊地回答了隻言片語。
看她站著也似隨時能閉上眼睛的樣子,元冽其實很想如她所願放她回去睡覺。
但心裡卻又覺得不甘心。
這麼多天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好好問她話的機會。
她卻這般醉醺醺的。
有那麼一瞬間,元冽覺得挫敗。
可隨即,他又想起旁人常說的:酒後吐真言。
他要是現在問,雙雙回答出來的,應該都是真話吧?
這麼想著,他晃了晃眼前之人,雙眸緊盯著她道:“雙雙,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讓你回去睡覺。”
寂雙雙點頭:“好、好,你問。”
“你喜歡我嗎?”
聞言,寂雙雙雙眸微睜。
“我是元冽!”他開口提醒了一句。